江时微垂下眉眼，有些心虚地避开祂的视线，但刚才被抽的手却不老实，偷偷凑了过去，想要摸祂的蛇尾。
啪——
这次比刚才更响，直接把江时的手背抽出血道子。
王大发看到缠在青年胳膊上的古怪黑蛇后，整个人都懵了。虽然他看不出什么门道，但见这蛇敢抽青年，下意识将自己的大肚腩又缩了缩。
他见青年手背上渗血的伤，颤颤巍巍开口问道：“高人您，您要不处理下手上的伤？我让司机开车先去医院？”
江时摸到蛇尾的手微微一顿，嗓音低哑：“不用，把你视线从我主子身上挪开。”
王大发差点没反应过来“主子”是什么意思，但随着车厢内空气温度骤降，他再蠢也知道赶紧把脑袋摆正，目不斜视。
“是，是……”
江时心满意足地捏了捏启禅凉凉的、滑腻腻的蛇尾。
启禅月银色虹膜眨动，轻蔑地瞥了眼他手背的伤。
江时接收到后，赶紧将伤口愈合。
见羔羊终于恢复最开始那样听话，启禅满意地将蛇眸弯成怪异弧度，随后顺着江时的手臂缠到他脖颈处。
那截蛇尾留在了江时温热的掌心。
王大发早已不复之前的贪婪心思，现在他在心底哐哐磕头，求玉皇大帝、观世音菩萨、上帝、耶稣、阿门，祈祷到了禾岁市，江时这尊大佛就自动与他分道扬镳。
他现在真的后悔了，太可怕了，真的太可怕了！
他真想穿越回去抽自己一巴掌！怎么就鬼迷心窍敢来招惹江时这尊大佛呢！！！
就在王大发心底求爷爷告奶奶祈祷时，车突然停了下来。
王大发的心脏突突突好悬没从嗓子眼蹦出来。
他快速看了眼江时，见他神情没变，一巴掌抽到司机脑袋上，低喝道：“要死啊！突然停什么车？！”
司机缩着脖子指着外面：“王，王总，外面有警车示意我们停下。”
王大发诧异：“警车？”
江时也往他那边车窗看了眼，看清警车里面的人后，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恶毒笑容。
王大发察觉到江时的视线，眼睛不敢往他那边看，只能小心地道：“高人，有治安员让停车。”
江时漫不经心地摸着蛇尾，轻“嗯”了声。
王大发得了应允，这才将车窗打开，看向另一侧的警车。
“你往这边来干嘛来了？”
一道质问声突然传来。
王大发打眼一瞧，我靠！怎么是这小子？！
“王炝？你怎么在这？”
王炝皱眉：“是我现在问你，算了，你记住以后别往这边来！”
王大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下一瞬，他就对视上一双极为可怖的眼睛。
一个满眼血丝的中年男人！
妈的，吓他一跳！
这一天净遇到怪人了！
王大发心里暗骂，刚想问些什么，结果王炝直接命令警车开走了。
警车冲到前方，带起一阵呛人的黄尘。
王大发赶紧关上车窗，嘴里骂骂咧咧：“神经……”
下一瞬，他反应过来，做出滑稽姿势，整个脑袋歪扭着，上半张带眼睛的脸目不斜视，下半张带嘴的脸朝向江时，干笑道：
“没事，没事，那人是我堂弟，禾岁市治安队大队长，我也不知那小子来这干啥。”
江时满怀恶意地呵呵一笑：“??岭村死人了，你猜猜死的是谁？”
王大发大脑一片空白：“啊？”
江时又淡淡道：“行了，开车吧。”
王大发浑身发寒，默咽口水：“啊，好。”
外面的天已经从红日似火来到了日薄西山，天际是稀烂的蛋黄色。
江时贴着祂阴冷冷的小扁脑袋，见祂没有抽他，知道祂应该是心情好了。
他嘴角浮现浅淡的笑，找着话题，心底与祂说话：“启禅，你还在吗？”
【……】
“启禅，之前缘法那个老和尚说我身上有浩瀚功德，我……我这个功德是不是与你有关？”
启禅蛇眸转了一圈，想蹦出来撞他一下，但又想到他之前发疯把祂眼珠子吞了的事，就甩了甩尾巴抽了他一小下。
【算是吧】
江时心底跟着冒泡泡，不禁手下动作停住：“那我是不是只要忍住不做坏事，就能攒功德消化那些能量了？”
【你……你身上不光功德，还有业障】
江时：“？？？”
“我身上业障不是您给缘法下的障眼法吗？”
【……不算是】
“不算是”这三个字……
江时也没想太多，直接越过这个话题：“那是不是说，我无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