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禅蛇尾处又隐秘地冒出几个虹色球体,但祂晃了晃后,那些虹色球体仿佛被无形的手强硬按了下去。
祂傲慢恶毒地冷哼了声,随即咧开下颚,直接吧唧一口把江时整个脑袋都吞了进去。
等江时恢复视线后,侧脸渗血的伤痕还有缺块肉的脖颈早已恢复原样。
江时努力压制翘起的嘴角,将被抽破的手也怯生生地抬到启禅面前:“也疼……”
启禅歪头吐着蛇信看了看他,随后“啪”的一声,蛇尾再次抽到他的手背上,刚好与刚才那道渗血的伤痕形成一个大大的“x”。
“嘶……”
江时赶紧收回手,不可置信地瞧着祂。
“把你肮脏的念头收起来,不然还抽你。”
启禅阴冷冷的声音响起,随后祂就缩小缠回他的手臂,整个身躯包括扁扁的小蛇头都藏进了他的短袖里面。
显然是一副不想看见他的模样。
江时不死心地用指腹戳了戳。
刺啦——
一条绷得笔直的蛇尾划破短袖,立在炽热的阳光下泛着阴寒的金属冷光。
江时下意识咽下一口唾沫,默默收回差点被抽到的手指。
右手掌心覆在左手渗血的伤痕处,用力一抹,在看时,伤痕便已消失。
那一小截绷得笔直的蛇尾便缩了回去,阴冷恶毒的蛇眸在破损的短袖下一闪而过。
江时看着不准备理睬他的神,俊美的面庞上流露出苦恼神情,但他心底也不敢再乱想。
也不是怕被抽,就是有些怕祂真的会生气……
就在江时化身阴雨天里的发霉毒蘑菇,在心底嘤嘤嘤时,不远处传来汽车轮胎擦过地面的嗡鸣声。
一辆黑色豪车很快便路过他身侧,往??岭村方向开去。
但没等江时走出100米,那辆黑色豪车又倒了回来。
随着车门打开,王大发挺着大肚腩往前跑了几步,追上江时,十分激动地道:“您,您就是江时小师傅吧?”
“我,我叫王大发,我是专门来请您的,请您……”
江时脚步停顿,抬起眉眼,眼神阴翳凌厉地斜睨着他。
就那么一眼,王大发肥胖的身躯猛地打了个激灵,浑身汗毛直竖,仿佛陷入了不可名状的巨大恐惧中。
他像得了羊癫疯一样剧烈颤动,眼球不受控地向上翻转,甚至隐隐能看到被眼球牵扯的泪阜。
车里面的保镖见到情况不对劲,赶紧打开车门跑了下来,担忧叫道:“王总?王总?!”
江时脖颈扭转180度,看向那名保镖,保镖霎时摔倒在地,双手痛苦地捂住脖颈。
听着空气中传来的痛苦与恐惧交织在一起,翩翩起舞的哀嚎,江时嘴角勾勒出邪恶笑容,脖颈扭转回原位,迈着轻盈步伐继续往前慢慢走着。
然而没等他走出十米,他就感觉到一股力量破开了他的术法。
王大发身上花费重金求来的佛珠手串,现出无形佛光,佛光与阴邪之气碰撞,顿时出现烙铁遇到冷水的“滋滋”声响。
紧接着这串三十六籽的佛珠便全部爆裂开来,碎了一地,其中还有几片碎片嵌入王大发粗壮的手腕里,猩红血液汩汩冒出。
江时有些意外,扭过头想看一看,结果就听到王大发的惊恐解释:“江,江小师傅,哦不!高人!高人!我是好人!我不是来找您麻烦的!我是好人!我,我只是想请您回去坐阵!”
江时怪异斜扭的身躯,僵硬了下,正了过来后,黑白分明的眼珠子转了转。
想到启禅所说的“功德与业果”,他低垂下眉眼,衡量了下究竟杀不杀,是选择“造孽”还是选择“功德”?
王大发见江时站在原地不动,心脏猛烈跳动,刚才的恐怖的濒死感还历历在目,他突然有些后悔没听韩道人的话。
他之前要买??岭村后山脚那片果园时,早就派人调查清楚了,自然知道果园真正主人是谁。
但无奸不商,他为了省事省钱,直接让人找上??岭村的村长刘大富……
王大发捂着不断淌血的手腕,看着碎了一地的佛珠,耳边还传来保镖的痛苦哀嚎,双股都在打颤儿。
但王大发能从一个普通的拆二代成功在禾岁市站稳脚跟,自然是有些胆识,更多的是利欲熏心的贪念。
并且,他知道,这名叫江时的青年现在恐怕是在想究竟杀不杀他!
他拿出全部的诚意,直接跪了下去,颤声道:“高人!之前是王大发被奸人蒙蔽,无意冒犯了您!
您,您放心,我王大发虽然只是个普通人,但今后只要您发话,您让我王大发往西,我绝不往东,您让我……”
“如果我让你死呢!”
江时眼球闪烁恶毒的光,学着启禅发出尖锐可憎的窃笑。
王大发面色惨白如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