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廷桦知道,如今在这里的每一位将士都在为捍卫领土做贡献,故而在听到他们争辩之时也未曾打断,等到众人发现叶廷桦许久未曾言语看向他时,发现他已经再次飞身上马。
“百夫长,如今伤兵太多,你对胜州熟悉,就拜托你照顾一下了。”
那叫徐海的百夫长有些不明所以,看到叶廷桦的样子仿佛并非是要和他们一同回城。
叶廷桦笑了笑:“我只说让你们回城,何曾说过要同你们一起回城?”
随着叶廷桦话语一落,场中瞬间一片寂静,方才还梗着脖子的那士兵更是涨红着脸,连半句话都说不出。
叶廷桦话中的意思已经十分明显了,根本不用他们在去猜测。
随着叶廷桦的动作,他手下的三大营也开始整装,所有人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叶廷桦要带着他自己的将士去诛杀异族。
“指挥使,三思啊,那边情况尚不明朗,我们还是从长计议为好啊。”百夫长仰着头看向叶廷桦,仿佛他说一个不字便要冲上去。
“是啊指挥使,异族之人悍勇非常,您莫要……”
那来上报的军士也吓坏了,连忙跪下身来:“长官,是我血气上涌,一
时头脑发昏,您可别和我一般见识,置生死于不顾啊。”
叶廷桦知道自己可能有些吓到众人了,虽然不爱解释太多,但是还是开了口:“不过区区异族,不妨事。”
转过身看向已然修整好的士兵,叶廷桦高举起手中的长戟:“众军听令,随我向西,直取中帐,以解大明之危。”
漆黑的夜色仿佛蒙上一层红纱,飞扬的尘土逐渐远去,似乎带走了些什么,胜州的守城之军无一不注视着远处,仿若如此便是与他们同行。
……
鞑靼军营。
大将都穆正怀抱着两个女子与对面的下属饮酒寻欢,正高兴之时却被一声来报打断了性质。
“什么事?”都穆的语气带着明显的不快。
那斥候知道自己来的时候不对,但是又不能不说,只能快速的汇报了情况:“都穆将军,方才东侧军营被一股不明骑兵突袭,咱们一时不察……”
那斥候感受到了上方传来的阵阵寒意,激的脊背都落下冷汗,后边的话实在是无法再说出口,但看他的样子便知定是伤亡不轻。
都穆的声音带着几分冷意:“大明刚刚结束内斗,正是空虚,竟敢来偷袭?我倒要看看到底有
什么本事。”
“那帮软弱的明人,也就敢偷袭了,正面遇到老子,还不是要吓的屁滚尿流。”
“就是,照我看,就是欠收拾。”
巨大的中军营帐传出了此起彼伏的声音,无一不对明军表示轻蔑之意。
就在这时,一个光头的大汉站了起来:“将军,让我去会会他们。”
诸位副将俱都对自己未曾先开口而表现出些许惋惜神色,但下一刻便都站起来纷纷请战,生怕放过这个好机会。
都穆倒是面色不显,丝毫没有点兵出战之意:“行了,这支军队来的突然,身为孤军定然是要找寻依托,难不能你们出去迎战他们不会跑吗?”
“那怎么办?”
“如今从胜州出来的鲁王世子的踪迹已经显现,稍微透露一番,他们自然要去找鲁王世子汇合,借此才好将他们一网打尽。”
众副将听完都穆的话,不论听没听懂,俱都笑着应和起来,溜须拍马不一而足,直惹得帐中笑声不断。
都穆端起面前的酒杯,看着其中的液体不由暗自发笑,不过就是一小伙只敢在暗处偷袭的兵士,还值得他费心不成?
……
胜州城南。
为数不多掏出来的百姓全都聚
集在此,每每听到远处的喊杀声俱都心神颤抖。
朱肇煇被几个士兵护在中间,只十几岁的少年却因为生在帝王家而略微有些早瘦,听着斥候的奏报,不由双目微凝,眉头紧锁。
他知道自他父王在时胜州便内外虚空,如今鞑靼人入城有如摧枯拉朽,让他们只能放弃城内独自逃窜。
“这群该死的鞑靼人,竟如此胆大包天。”朱肇煇紧抿了抿唇,年轻的小脸上已然泛着白。
“如今咱们被前后的鞑靼士兵围在中间,这到底该如何是好。”有鲁王府的谋士在旁边暗叹。
众人商量了片刻,为了确保朱肇煇的安全,决定兵分两路,一路吸引鞑靼人的注意,另一路改头换面护送朱肇煇。
朱肇煇知道自己此时不应该有什么意见,但他马上就要离开这座长大的胜州城,城内是护送百姓出城的将士,他们埋骨于此,不知何时才能再次显露于人前。
“就,没有人再出来吗?”
那谋士听到朱肇煇的话不由眸光暗淡了几分,打起精神安慰了他两句:“殿下,莫要伤心了,我大明将士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