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相信与否,叶廷桦是这支突然出现的军队的主将确实是不争的事实,江伯看着身披山文甲,手持银剪戟如是想到。
恐怕江伯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再遇到比这件事更令他震惊的了。
“江伯,那两位姑娘就麻烦你了,那孩子恐怕要请个郎中来。”
叶廷桦说完后又思索了片刻:
“吾需先灭胜州异族,后便要赶往应天府,如今应天府正值关键之时,我恐婉钥与妻舅遭遇危机,这边,便劳江伯照应了。”
应天府?
还未等江伯再做出反应,便瞧叶廷桦飞身上马朝着远处飞奔而去,远远还能听到将士们的喊叫声:
“诛杀异族!清肃胜州城!”
江伯不知自己在门口呆了多久,等到他反应过来之时却早已热泪盈眶,远处传来厮杀声,让他内心激荡不已。
“小姐,你误会姑爷了,如今姑爷能有此作为,我武定侯府振兴有望啊!”
而远去的叶廷桦此时却并没有带着兵士乱窜,胜州城内此时已被攻破,随着天色渐晚更是透露出一股死寂。
原本的州府如今已然成了鞑靼人的聚集地,院墙内时不时传出几声低小的悲鸣声,却又很快转换成惨叫,俨然人间
炼狱。
夜幕降临,墙内传出的火光映照出来,勾缠在一起的影子,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绝望之色。
院中摆放着几个巨大的木笼,旁边倒吊着几个奄奄一息的男人,笼中几乎被近乎赤裸的女人塞满,有鞑靼人随手拉开笼门从中拉拽出一个女子。
哭喊声传了出来,却被一巴掌扇回口中,几个人上前围住那半大的女孩,不顾她的挣扎撕扯下最后蔽体的布料。
不知是谁重重的啜泣了一下,此起彼伏的的哭声渐渐加大,悲伤绝望的气氛几乎像是一只大手重重的抓在众人的心上。
这已经不是第一个女人了,也必定不是最后一个。
还没过上太久,等到一队人马从大门处走进去的时候,哭泣声戛然而止,领头的好似被自己造成的效果表示满意,得意的笑了起来。
“老子就说,这些弱小的中原人,看到老子必定是吓的心肝直颤才对。格日勒呢?怎么没见到他人?妈的,这个时候不知道在哪儿快活。”
桑格说罢,便来到一个笼子边,似乎对看到的不甚满意,随意的对身后的人摆了摆手,只见那一队鞑靼士兵便走到笼前开始物色。
“那个小娘们倒是不错,瞧瞧那小
脸儿,哎呦,看老子不干死她。”
“这些中原女人玩不了两下,一个哪儿够用,要我说至少得两个。”
笼中的女人们何曾遇到过这种污言秽语,在笼子里瑟缩的抱成一团,笼门打开的间隙,还有人想往外跑,哄哄闹闹的乱成一团。
尖叫声此起彼伏的响起,却被一声巨大的巴掌声扇了回去,整个院中就像被按下了静音键,那被扇的女子被整个拖拽到中间,几个鞑靼人围了上去。
衣料的撕扯声,混杂着女子的叫骂,那群异族人借着夜色和火光,俱都开始兽性大发。
“畜生。”被吊在旁边的男人愤怒大骂了一句,只得到了一阵哄笑,更有甚者拿起手中的马鞭狠狠的甩在那男人的身上。
皮肉被抽的卷了起来,那儿郎咬着牙未曾叫喊出一声,血花迸射而出直接洒落在了笼子里,又引得阵阵尖叫。
见过血,隐藏在骨子中的虐杀本性也渐渐升腾了起来,那鞑靼人更是肆无忌惮的挥动鞭子,鞭子声噼里啪啦的响着。
周围的鞑靼人似乎觉得有些无趣,不再关注笼边的景象,纷纷拎起自己方才物色好的女人,目光中带着几分淫邪,几乎迫不及待的解开腰带。
“伺
候好了本大爷,爷给你留个全尸。”
“爷可没说过,那可是你说的,哈哈哈。”
闻听此言,其余的男人气的直咬牙,但苦于受制于人,无法做出什么反击,连眼睛都红了起来。
“你们这群畜生,有本事放我们下来,不打的你们哭爹骂娘就不是大明男儿。”
看着院中惨烈的现状,有只剩一口气的女子跪趴在地,浑身撕裂的疼痛不足以抵消心中之恨的万一。
这就是一群连人都称不上的魔鬼,她们到底造了什么孽,要遇到这种事情。
“老天,你睁睁眼看看吧,这群畜生都不如的东西!”
“老天,谁能来救救我们,有没有人能救救我们……”
没人听到火弹在风中划过的气流发出的嗡鸣声,嘈杂的院子将一切奇异的声响都完美隐藏。
直到有人被迸射开来的血珠溅射在了脸上,随着那名叫格桑的鞑靼将领翻落在地,众人才宛若大梦惊醒般拿起武器想要寻找这个大胆之人。
“是火枪!”有人认出了造成格桑眉心血洞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