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姜姝妤虽然面色不好,但精神不错,姜彦旭不由得松了一口气,随即看着姜姝妤连鞋都没穿,不由得眉头一皱,嫌弃的说道:“多大的人了,出门连鞋也不穿!”
随即认命的蹲了下来,无奈的说道:“若是着凉了,怕是你有点的受了!”
姜姝妤知道他说的是自己小时候吃药的事情,要费好大的功夫,自己才能把药吃下,
姜彦旭比她大三岁,从小到大都是他带着自己玩耍,后来她得知自己不是阮氏亲生,心生无措,又听信二房的话,便渐渐的对他们疏离,
这些年,他们不仅没有怪罪自己,相反对自己更加的疼惜,有什么新奇玩意,都会先给自己送来,默默的关心自己的一切,
前世自己眼瞎心盲,看不清真心假意,这一次,换她来守护他们的平安,她倒要看看,这些人要如何故技重施。
看着面前蹲下的背影,姜姝妤的眼泪瞬间汹涌而出,如同小时候一样,姜姝妤俯下身来,泪水滴落到他衣衫,很快便晕染开来消失不见。
两人来到屋内,玉秋忙上前伺候,姜彦旭看了她一眼,便收回了目光,随后正襟危坐很是端正。
阮氏进来的时候,看着兄妹两人相处融洽,不由得有些诧异,随后便看向姜姝妤担忧的问道:“可感觉还有哪里不舒服,我请了许大夫过来再为你瞧瞧!河水冰冷万万大意不得!,”
每逢三月初三,定国公府都会派人去烧香祈福,今年便是阮氏带人过去,姜彦旭陪同,她们接到姜姝妤落水的消息时,顿时心急如焚,奈何山路湿滑,只能让姜彦旭先行回来,
阮氏回到府里,连自己的院子都没有回去,便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看着阮氏风尘仆仆的样子,姜姝妤哽咽道:“劳母亲费心了,许大夫医术精湛,有他调理,自然是极好的!”
姜姝妤话音一出,让阮氏和姜彦旭同时一愣,脸上的表情很是吃惊,
阮氏激动的看着姜姝妤顿时热泪盈眶,整整三年了,自从妤过了十岁的生辰之后,自己已经三年没有听到妤儿唤她母亲,如今妤儿一如从前一样,对她很是亲昵,
看着当初尚在襁褓的小婴儿,如今已经出落的落落大方,甜甜的叫自己母亲,阮氏顿时觉得无比幸福。
“好好好!一会儿母亲让人给你送些人参燕窝来,咱好好补补,要知道身体才是最要紧的!,”
姜彦旭在一旁被忽略的彻底,但看着两人如此亲昵,眼底满是笑意,
“母亲,这些日子我也受累不少,你不能只想着妹妹,忽略了我的辛苦啊!”
阮氏看着姜彦旭嬉皮笑脸的样子,没好气地说道:“我是短你吃了,还是缺你穿了,堂堂男子汉还在这里和你妹妹争吃食,我怕你虚不受补!”
看着姜彦旭挎着一张脸,姜姝妤不由得噗嗤一笑,随后便看着姜彦旭大方的表示:“五哥若是需要补补,我这里多得是,要不,回头我让人给你送些过去?”
看着姜姝妤幸灾乐祸的样子,姜彦旭给了她一个白眼:“我谢谢你啊!我怕虚不受补!”
姜彦旭的话音刚落,惹的众人嬉笑连连,阮氏看着兄妹一改往日的疏离,眼底很是欣慰。
“三夫人,许大夫来了!”
几人正说笑着,葛嬷嬷便从外面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不情不愿的许大夫。
阮氏看着许意远走了进来,忙上前见礼,“劳烦许大夫了!”
许意远微微侧了侧身子,随后看了一眼姜姝妤嫌弃的说道:“医者父母心,姜夫人不必客气!”
随后便径直的走到了姜姝妤的面前,
“手拿出来!”
见许意远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姜姝妤心底一虚,忙将手伸了过去,
许意远将帕子搭在姜姝妤的手腕上,片刻后,许意远收起了手,
阮氏见状忙上前询问:“许大夫,小女她……”
“姜夫人放心,姜三姑娘身强体壮,不过是些小问题,喝两副药便可药到病除!”说着便来到书桌旁书写药方。
姜姝妤听着许意远的话,不由得嘴角一抽,无意间瞥到许意远的药方,顿时如面大敌,忙上前双手接过药方,看着许意远谄媚道:“师傅,不过是些小问题,这药就不要吃了吧!”
许意远斜睨了姜姝妤一眼,唇角微微上扬,“良药苦口利于病,怎么能不吃呢!”
“姜三姑娘,在下记得并没有收你为徒,还请姜三小姐不要辱了在下名誉!”
想到自己前世做的错事,姜姝妤顿时悔恨不已,当初姜钟铭请来许意远教导自己医术,以三年为限,若是在她十岁的时候通过了许意远的考核,许意远便收她为徒,
她也确实认认真真的跟着许意远学了三年医术,只不过在她准备考核的时候,她却缺席了,这也成了她上辈子的遗憾,
“一日为师,终生为师!师父的悉心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