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如注,狂风肆虐,
瑞王府,
听雨阁,
昔日里娇艳欲滴的花朵在雨中颤抖,任由雨水无情抽打着,鲜嫩的花瓣散落一地,承受着暴雨的摧残。
姜姝妤倚坐在窗前,看着院子里的景象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轻轻的抚上自己已经隆起的腹部,感受着强有力的胎动,这才露出一抹笑意,不过很快便消失不见,瞳孔里翻涌着痛苦和愤恨。
“妤姐姐真是好雅兴啊!现在居然还有心思赏景,要是换作是我经此一事,怕是早就不堪受辱,悬梁自裁了!哪还有闲情逸致出来四处招摇啊!”
听着熟悉的声音,姜姝妤眸光骤然一缩,眉宇间满是憎恨,
猛然站起身来看向姜歆雪,见她一脸得意洋洋的样子,不由得开口怒斥道:
“是你,是你害我!当时在宴会上,我只喝了你递过来的果酒,之后便昏昏沉沉的没了力气,这才被人送进了厢房……”
想到之后发生的事情,姜姝妤到现在还感到心底深处的恐慌,让她忍不住的颤抖,而她与那人纠缠的画面也随之席卷而来,
鄙夷唾弃声仿佛不停的在她耳边缠绕,姜姝妤痛苦的跌坐在了椅子上,脸上血色全无。
看着姜姝妤愤怒的样子,姜歆雪心虚的后退两步,随后想到自己即将嫁入高门,再也不是卑微的庶女,这才稳了稳心神,装着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妤姐姐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慧,你说的没错,那果酒的确是我精心为你准备的,如今看来,效果很是不错!”
看着姜歆雪承认,姜姝妤眼底微闪过一抹猩红,怒声质问:“为什么!我待你不薄!你为什么如此害我!”
在姜家,她和姜歆雪最为要好,她以为姜歆雪是最懂她的,两人同病相怜,互相慰藉,对于姜歆雪,她从不设防,对她更是处处照顾。
没想到,就是这个她最信任的人,亲手毁了她。
“为什么?呵!你不过是一个外室女,身份连为我都不如,凭什么你能够得到嫡母的重视,兄长的爱护,享受着嫡女的待遇,而我只能得到你的施舍!”
姜歆雪表情扭曲,嫉妒之情溢于言表,看着姜姝妤错愕的样子,这才讽刺一笑,不疾不徐地说道:
“你也不要怪我,我一个小小的庶女,若不是得到了允许,如何能够在众目睽睽之下,给你这个瑞王妃下药呢!怪就怪你挡了别人的路,那自然是留你不得!”
姜姝妤瞳孔微狰,不可置信的看向姜歆雪,在瑞王府能够只手遮天的只有……
不等姜姝妤反应,房门便被人推开,身着华丽嫁衣的女子走了进来,看着来人,姜姝妤眼底闪过一丝警惕。
姜歆雪转头看着进来之人,脸上瞬间欣喜不已,
“嫡姐,今日是你大婚之日,您怎么过来了,没的沾染了晦气,这里有我就好了,我一定会将事情处理好的。”
姜婉蓉斜睨了她一眼,随即便将目光看向姜姝妤,眼底闪过一丝阴狠,
“妹妹做事,本王妃自然是放心的,只是到底姐妹一场,本王妃也是要来送她一程的!”
姜歆雪眸光微敛小心翼翼的候在姜婉蓉身侧,语气恭维的说道:“嫡姐心善,难怪瑞王殿下对嫡姐情有独钟,不惜为嫡姐守身如玉呢!”
她和姜姝妤走的亲近,自然知道瑞王和她成亲三载,都不曾与她圆房。
自己曾经不止一次幻想,如若换作是她,定然不会像姜姝妤一样无能,
却不曾想姜婉蓉早就和瑞王暗约偷期,她的这份心思自然无疾而终。
不过好在嫡母已经给她说了一门亲事,虽然不及王妃高贵,但对于她一个庶女来说,也是她曾经高攀不起的。
看着眼前的姐妹情深,姜姝妤哪里还不明白,没想到自己一心相护,到头来得到的却是背叛,
只怪自己识人不清,引狼入室,如今竟被恶狼反咬一口,深可见骨!
姜姝妤双目微沉,眼底满是失望,
“没想到我只这一次没有顺你心意,替瑞王纳你为妾,你便对我怀恨在心,
可是,当初不是你说誓不为妾吗?早知你对瑞王情根深重,就是把你纳为侧妃,我也会同意的!”
“我没有,你胡说!”
听着姜姝妤的话,姜歆雪忙站出来反驳,随后又紧张的看向姜婉蓉说道:
“嫡姐,我对瑞王殿下绝对没有非分之想,姜姝妤她胡说八道,她这是在挑拨离间……”
看着姜歆雪急切的样子,姜姝妤眼里闪过一丝嘲讽,果然,狗不能喂太饱,人不能对太好!
姜婉蓉看着她如此欲盖弥彰,脸色阴沉沉的,眼底闪过一丝凌厉,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嘴角扯出一抹笑来,
“我自然是相信你的,只是你在瑞王府住了这么久,难免落人口舌,日后出嫁了可要恪守本分,省得和夫君生了嫌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