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盒子里装着一整套金累丝嵌红宝石头面,光看透着光泽的红宝石,就已透露着雍容华贵,何况是顶尖的做工。
饶是侯府没落败前的老定安侯夫人,也没见过这等精致的头面。
“这套头面很贵吧?你还是留着自己戴,我一老婆子可不兴戴这么花哨的头面咯。”
老定安侯夫人犹豫了半晌,终究将拒绝的话说出口。
并非她不喜或者不想要,而是头面太过华丽,她年纪摆在那,即便戴着也压不住它啊。
金氏在老定安侯夫人开口拒绝时,猛的抬头看过去,想要阻止老定安侯夫人,被她身后的嬷嬷急忙拉袖子按住。
苏洛浅正巧瞥到两人的小动作,当做没看到对老定安侯夫人说道:“祖母年轻着呢,戴这套头面肯定碾压其他老夫人们。”
“你小嘴真真抹了蜜。”老定安侯夫人唇角就没有弯下去过。
苏洛浅嫣然一笑,将其他的木盒子递给谢氏等人。
给谢氏和金氏的都是一套头面,两人的头面没有老定安侯夫人的好,金氏又没有谢氏的好。
这是三人之间的对比,单拎出来说,金氏的那套头面也能让很多京城贵妇眼红。
秦世宗两兄弟是一块玉佩,之后是同辈的礼物,男子的无非是珍贵砚台书笔,姑娘们是一支簪子。
皇后考虑的很周全,送的东西都很合人心意,使他们对苏洛浅高看几眼,不会将她当做打秋风的穷亲戚。
老定安侯夫人毕竟上了年纪,经历了秦佑凌被退亲,又被苏洛浅逗的心情愉悦,情绪起伏较大,使得她时间一久,精力跟不上了。
众人在她正屋里坐了会,便各自散去。
谢氏带着苏洛浅一众人,浩浩荡荡的回她院子。
厅里屏退所有人,只剩下苏洛浅和谢氏母子,谢氏最先开口感谢苏洛浅之前为她儿子出头的事。
“姨母,咱们都是自家人,就不说谢不谢的啦。”苏洛浅摆手道。
“是是是,以后姨母就不说了。”谢氏爽朗的笑道,她越看苏洛浅越对她的眼缘。
“洛浅,下晌姨母带你熟悉熟悉侯府,顺便认认人,对了,我让人把茵翠院收拾出来,洛浅你以后就住在茵翠院。”
谢氏才想起来苏洛浅住的地方,就要唤人进来时,被苏洛浅阻止。
“姨母,我估摸着就在府里住个一两天,之后皇后娘娘估计还要召我进宫。”苏洛浅找借口,为难的说道。
皇后娘娘是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她在定安侯府住个两天还成,要是长住,她还怎么回现代去?
再说了,住在侯府里,于她行动不方便。
“这……”谢氏没想到苏洛浅只住一两天,一时间拿不准怎么做。
“母亲,洛浅表妹能得到皇后娘娘的召见,是件大喜事,咱们府中可以给洛浅表妹留一座院子,方便她以后能来住几天。”
秦佑凌的意思很明确,不强求苏洛浅住在他们侯府中,但他们侯府的大门随时为她打开,她可以随时回来住。
谢氏立马领会秦佑凌的意思,颔首道:“那成,茵翠院以后就是洛浅你在侯府的院子。”
苏洛浅是通过祁时聿亲自寻上秦佑凌认得亲,谢氏以为苏洛浅不住在他们定安侯府里,是祁时聿对苏洛浅另有安排,故而没多想的就同意了。
苏洛浅在谢氏院子里吃完午饭,跟着秦佑凌前往茵翠院。
谢氏进了寝室准备睡个午觉,今早发生的事,耗了她不少心力,要不是苏洛浅来,她连午膳都会被气的吃不下。
冯嬷嬷跟进屋里,替谢氏卸去头上的簪子,斟酌了会,开口道:“小姐,那苏姑娘真是……”
“洛浅是我外甥女,是我妹妹的女儿。”谢氏打断冯嬷嬷的话,侧头看向冯嬷嬷的眼中,满满的坚定。
她知道冯嬷嬷在怀疑什么,作为她的陪嫁嬷嬷,冯嬷嬷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谢府的往事。
但谢氏不打算同冯嬷嬷解释,少个人知道就少份麻烦,她只要知道,苏洛浅是她的亲外甥女即可。
冯嬷嬷一激灵,看懂了谢氏眼里的意思,忙说道:“苏姑娘眉眼和嘴巴真像二小姐,老奴一看到苏姑娘就想起了二小姐呢。”
“是啊,也不知道妹妹什么时候能进京。”谢氏顺着冯嬷嬷的话回了一句,满意她的机灵,收回视线。
另一边苏洛浅送走秦佑凌,让四季睡不醒(苏洛浅对四人的总称)去休息,自己进了她的屋子。
茵翠院不算很大,刚被人打扫整理出来,她屋里没有什么摆件,不过苏洛浅不在意,她只不过是暂住的,要什么自行车,能有张床睡就可以了。
关上门,苏洛浅扫了眼不大的寝室,接着直奔床的位置而去,踢鞋扑倒在床上,翻了个身呈大字状。
“累死宝宝我了,嘤嘤嘤,没有手机可摸的日子太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