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回到家的吴泽和祁静发现祁同伟还没有睡觉,看情形是在专门等着他们二人。
“静静你先进屋吧,我和你表哥说会话。”
祁静冲吴泽调皮的吐了吐舌头进屋去了。
“小泽,坐。今天咱们爷俩好好聊聊。”
“舅舅,对不起,我今天有点冲动了。”
祁同伟摆了摆手说道:“跟那些没关系,这件事的起因我已经了解了,就是有些人没有教育好自己的子女,在拿不属于自己的权利仗势欺人,为非作歹罢了。”
祁同伟看着吴泽疑惑的目光。
“怎么?你以为我是因为接到了某些人的电话以后,迫于压力才跟你谈谈的?”
吴泽虽然没有说话,但还是点了点头。
“哈哈。”
看着吴泽小鸡啄米的样子,不禁笑了。
“舅舅这么跟你说吧。虽然舅舅就任现在的职务是有静静姥爷的帮助,但是人还得靠自己。”
说完就脱掉了身上的衬衫。把整个上身展示给了吴泽看。
吴泽看着舅舅满身的伤痕也是特别的吃惊。
祁同伟指着前胸左边的三个枪眼说道:“这是我年轻时在天城缉毒,被毒贩打伤的,真的是差点就回不来了。后来得了一个二等功。”
然后祁同伟又用手指了一下腹部的一个长长的刀口说道:“这个伤口是我在西域时被暴徒直接捅进了肚子里。肠子都掉了出来。得了个一等功。”
让吴泽看完了这两个伤口后,祁同伟就穿上了衣服。
“我告诉你这些,并不是警告你不要惹那些吃过苦,受过伤的子女。因为实际上你也是这个圈子里的一员。”
祁同伟拿出一根烟,点着后吸了一口。
“你父亲是为国捐躯,你舅舅我也为人民流过血。所以有的时候吃亏了就要找回来。要不然别人会认为你好欺负。”
吴泽点点头“知道了舅舅。”
“当然了那些老同志。老前辈的意见也要适当的听取,这些都是咱们做晚辈应该干的。但是心里要有杆秤,哪些老前辈的话要听,哪些老前辈的话是错的,你自己有个判断就好。”
看着吴泽想抽烟又不好意思去拿的样子。祁同伟不禁笑了一下。
“臭小子,想抽就拿,明天让静静给你拿几条,我抽的少,你舅妈管的也严,我啊还要保护好身体,继续为你和静静保驾护航呢。”
吴泽在得到舅舅的允许后,也是拿了一根烟点了起来。
“舅舅,这特供的味道就是不一样。”
“你小子啊,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以后随着舅舅职位的变化,你所拥有得隐形权利也会越来越大,你要学会适应,像发改委那位陈司长的儿子,纯粹是被惯坏了,不知畏惧。
你看着吧,随着那个电话的打出。总会有人认为你儿子这么废物,你本人是不是也是这样的,闹不好煮熟的鸭子都得飞了。
吴泽诧异的看着祁同伟问道:“舅舅不会这么严重吧,我听林家小子说这位陈司长升职不是板上钉钉的事吗?还能因为他儿子今天的事就搁浅了?”
祁同伟吸了一口烟,然后在肺上过了一圈后,鼻子出来两条白色烟雾。
“小泽,这方面的事,一天组织不公布,都是不算数的,舅舅调到幽州,在政法委这个任命,也是经过激烈的讨论后才决定的。”
“舅舅,我觉得幽州不太适合我,我想回海岱了。”
祁同伟宠溺的揉了揉吴泽的头发说道:“怎么着,是不是有种宁为鸡头不为凤尾的感觉,可是就算在海岱,舅舅走了之后影响力也大不如前了,不过你回去也好。等过几年再来,可能又是另一番景象了。”
没给吴泽说话的时间,祁同伟马上就问出了一个对于他来说至关重要的问题。
“小泽,你想过没有,你今后的路该怎么走?是想从商,还是从政。说实话,舅舅今年才四十多岁,政治生命还很长,如果你从政的话。完全可以覆盖你的前二十甚至三十年的生涯,也就说当你五十岁的时候,舅舅我可能刚退休。”
吴泽明白舅舅的意思,还是想他从政才延续祁家甚至是他吴家的政治生命,那些大家族不就是这样一代一代积累起来的嘛。
但是吴泽却不想进入体制内,因为受到的限制实在太多了,而且系统动不动就会奖励大额资金,到时候他都不好解释资金来源。
“舅舅,我本人是不太想进入次体制的,束缚太多了。我看静静就读于人民大学哲学系,是不是也有这方面的考虑。”
提起自己的闺女,祁同伟还是很满意的,但是满意的眼神里又透露出心疼。
“静静报志愿的时候,根本就没跟我和你舅妈商量,直接就报了人大。后来跟我说了,以后等我们老了,她就是家里的顶梁柱了。说是要像她孙奶奶一样当个政界女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