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心而论,宁国舅这个宰相做的实在是糟糕的很,但是就此事而言,他确实比群臣更有发言权。
毕竟他这段时间可一直都在皇城之中,到底陛下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应该是一清二楚的。
纵然感觉情况有些不对,可是没和林也没有反对的办法,只能站在一旁等待。
“宁相,我只问一件事情,陛下事和人害死的?”
唐晨不动声色的问道。
“弑君者,李卓!”
宁国舅咬了咬牙,然后恶狠狠地盯着李卓。
“放肆,本王乃是陛下的亲弟弟,岂容你如此污蔑!我看分明是你和太后勾结,谋害陛下,意图想要立一幼主,然后达到你们,挟天子以令诸侯的目的吧!”
李卓就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下子激动了起来。
在这件事情上,他很确定自己并没有直接参与,所以宁国舅的手中不可能留有什么证据,既然是空口白牙,那自己为什么不能跟他争辩呢?
“殿下且慢生气,不知宁相出此狂言,你手中可有什么证据吗?”
王哲的声音之中带着一丝颤抖,李承是他看着长大的,虽然名为君臣,可是他对李承的感情很复杂,如今眼看着
李承身死,而且死得这么不明不白,他心中也是痛如刀绞,当然想弄清楚李承的死因。
就像宁国舅说的,若是让他来判断的话,他也会选择相信李卓才是弑君者。
当今这个时候,一旦李承出事,最直接的受益者不就是李卓吗?
“我手中并无实证,太后娘娘盛怒之下直接将那些刺客乱棍打死了,可是,若不是李卓的话,那些人何必感冒奇险,连三位皇子一起谋害呢!”
说到这里的时候,宁国舅的声音已经开始颤抖了。
“说了半天,宁相爷是在诛心吗?”
李卓心里顿时就送了一口气,只要他手中没有实证,这种罪名无论如何也栽不到自己头上。
“宁相爷,饭可以乱吃,可是这话可不能乱说!”
梅鹤林也面色铁青的说道。
“没错,陛下身死,太后娘娘和相爷你们两个秘不发丧,宁相三番五次的想要召我入宫,若不是我一直称病不出的话,不知道现在这个时候,是不是已经遭了相爷的毒手了,现在这个时候,你眼见毒计不成,这是想把弑君的罪名安在我头上吗?”
李卓声色俱厉,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一旁的宁国舅。
“嘉亲王何必激动呢?宁相手中当然没有什么证据了,不过这事情还没完,来人啊,请瑶夫人进殿!”
唐晨的嘴角带着一丝冷笑,眼中还带着一丝不屑,淡淡的扫了一眼李卓,李卓顿时如坠冰窟。
瑶夫人……
这不正是他当初纳李瑶为妾的时候,被她请的诰命吗?
看着李卓脸上的表情,梅鹤林的心里也没来由的一紧,难道这件事情真的和他有关吗?
怎么办?
眼看着那个窈窕的身影,慢慢的变得清晰,李卓的脸上,已经开始冒出了细密的汗珠,这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李瑶的手中握着他的死穴,这也是他一直想要除李瑶而后快的原因,可是始终一直没能得手,终于酿成了今天的滔天大祸。
“小女子李瑶,见过诸位大人!”
李瑶的脸上带着一袭面纱,上殿之后,朝着众人福了一福。
“瑶夫人不必客气,还请您介绍一下自己吧,在座的,还是有很多人不认识您的!”
唐晨淡淡的说道。
“小女子乃是嘉亲王的侍妾,受封七品如夫人!”
听到李瑶这么介绍自己,大殿之上,所有人的目光都变得诡异了起来。
这是什
么情况?
“殿下,夫人,如果是你们的家务事的话,还请你们私下解决就好,这朝堂之上,还是要威严一些……”
梅鹤林面色古怪的说道。
“梅大人何必着急,我今天来,那是为了揭开一件多年前的公案,诸位可知道,多年前,三皇子年幼之时,曾经前往东黎为质子吗?”
李瑶此话一出,李卓如同是被天雷劈中了,整个人脑海之中,顿时一片混乱。
“你给我闭嘴,你这个该死的贱人!”
李卓势如疯虎,挣扎着上前想要撕扯李瑶,可是站在旁边的唐晨上去一脚,直接踹在了李卓的心口。
李卓踉踉跄跄地后退了十几步,这才摔倒在了地上,两个殿前武士直接上去,持刀架在了李卓的脖子上。
“靖北王且慢,这话我们怎么越听越糊涂呢?三皇子年仅三岁,就已经身入东黎为质子,此时有什么不妥吗?”
梅鹤林的眼皮剧烈的跳动了起来,嘴角不断的抽搐,这个消息让他满头雾水。
“这个消息当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