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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棒梗多次受伤,我都没有来找你讨偿,只是这回事件闹大了,我希望得到谅解。”
秦淮茹握住杨军的手哀求道:“军子,能否助我,让这个恶婆子回家呢?”
本能反应中,杨军向后略退,与她保持一定距离。
看着秦淮茹满含泪意的眼眶,不似作假,比起她往日刻意表现出来的可怜模样有所不同。
权衡了一下贾张氏的性格:她在外张扬跋扈,以孤儿寡妇的姿态自我标榜,总是无故勒索钱财;在家更是飞扬跋扈,对秦淮茹刻薄成性,游手好闲,家务活一概不管,还怂恿孩子,若秦淮茹稍有微词,直接拳脚相向,更威胁秦淮茹若非东旭在世,恐怕早已困苦不堪。
秦淮茹脾气尚算平和,其他人恐早已忍无可忍了。
晚餐时分,庭院中响起争吵之声,隐隐能辨认出是秦淮茹的嗓音。
她领着棍子般瘦小的孩子棒梗以及槐花堵住易中海家的大门。
秦淮茹不知从哪儿找到几件破衣服给他们穿上,孩子们如同乞丐般褴褛。
“易爷爷啊,该喊您一声爷爷还是公公呢?”秦淮茹质问刚从外面清洁公共厕所回来的易中海。
听见这番话,易中海微微愣住,面色黯然,立刻低头沉寂不语,只是在地上坐着抽烟。
一位大婶正在厨房揉面准备蒸窝头,闻言猛地一惊,放下手中的事物,悄声问道:“淮茹,你在说什么啊,胡言乱语的。
这种话怎能随意讲出来?万一传到街上,居委会又会有事找咱们易爷爷。”
“大婶,我没乱说。
咱们家里快揭不开锅了,带着孩子来寻寻我那个亲身爷爷讨顿饭能有什么过错?”秦淮茹刻意要闹出个是非,面对大婶轻声的话语,她却放大音量,希望能引起屋内人的注意。
“这事儿,你问问易爷爷,旭东到底是不是亲生?”看见秦淮茹一脸认真,大婶也察觉她的意图并不无理,转过头问丈夫。
易中海苍老的目光合上,身躯倚靠着门坐,仿佛刹那间苍老了许多。
这是埋藏在他心中的长久秘密,就连同床共寝的大婶也未得知,也是他的心愿,只是从未向任何人透露。
无数次,他在梦里设想和贾东旭与子孙重逢的画面,但从未料到,这会是一个如此尴尬的时刻,让儿媳在家逼问他这件事。
他渴望孙子们承认他这个祖籍亲人,但又不能在当前情况下承认,因为一旦承认了,他就要接受无法预测的厄运。
“淮茹,虽然旭东名义上是我徒弟,但他在我眼里就是亲儿子,你应该清楚,我和大婶膝下无子。
如果你愿意让孩子们认干亲,我和你大婶非常乐意。”他老练地应对,知道此时不能承认,于是选择转移话题。
他认为,秦淮茹这样做无非是为了向他要些钱财以资助贾家,他心甘情愿,毕竟那是他的儿媳和孙子孙女。
闻言,秦淮茹内心暗喜,没料到易中海会退让,答应供养他们一家。
然而,她转念想到,让太爷接走孩子,而让贾张氏回乡,这不是两全其美的办法吗?
“易爷爷您别绕圈子,我只问您一句话:旭东和棒梗,是不是您的亲生儿子、亲孙子?”
面对紧迫的秦淮茹,易中海陷入两难。
承认他是易让自己难堪,不确认则未来几乎无法挽回机会。
他没有勇气面对这个问题,这段日子的折磨已经耗尽了他的耐心,每天都黎明即起干活到傍晚,回家如犬一般疲倦,只想倒头休息。
他不敢设想一旦承认,那随之而来的‘作风问题’绝逃不过街道办事处的严惩,他无法忍受那种污名以及没完没了的处罚。
"淮茹,我清楚你的处境,一个寡妇要养活三个孩子,确实艰辛。
易大爷我手头还有一些存款,你看能不能这样,每月我出十块钱作为你的生活补贴,你看怎么样?"
易中海已经到了墙角,不得不表明立场。
那位大婶听闻此言,立刻显得不高兴起来。
不久前为了弥补杨军的钱财损失,加上被钢铁厂降为最低级别的工人,他现在的薪水只有一级工的一半,每月只有二十七块五,仅仅勉强维持生计。
如果每个月还要拿出十块钱给贾家,他们家就要开始省吃俭用了。
"老头子,你糊涂了吧,如果不是东旭真是咱们的儿子,我们为什么要负担贾家的生活费啊?"
这位善良的大婶平日和气生财,平时谈话细语低语,如果不是到了极致,是不会用这种语调和易中海对话的。
"你这个妇道人家懂个什么,给我回屋去!"易中海压抑的火气终于爆发了,指了指身后让大婶进屋。
他本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谁知她不仅不配合,还纠缠不休,如果是往常,他的大巴掌早已经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