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面掉下了两个小瓷瓶,分别砸在了越无咎与闻晏如身上,还遥遥传来了钟离笙的声音:
“怎么一个个的都还亲上了,快清醒点,这是解药,赶紧服下!”
——
晚霞漫天,风掠长空,海面上波澜壮阔,云霞绚丽至极,泛着一层摇曳动人的光芒。
海船回到了云洲岛,枫舟公主也回了姑墨国,那碧海水纹锦的事越无咎自然没忘记,枫舟公主也是爽快地一口应了下来,说是权当赔礼道歉了,毕竟今日这场闹剧皆因她所起。
她一拿到碧海水纹锦就会回来找越无咎,他安心在云洲岛上等她便是。
如此一来,枫舟公主以晚媚香设局之事,越无咎也就不好再去追究了,况且,他此番也没吃亏,真要算起来,他甚至还……赚了?
海船开回云洲岛的一路上,几人皆没有说话,船舱里氛围古怪,众人神情各异,唯独钟离笙,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折扇一打,也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下船时,闻晏如终是没忍住,在身后叫住了季织月。
“季,季姑娘……对不起。”
他衣裳还略显凌乱,清冷若雪的一张脸也带着些薄红,连身上都还缠着几丝女人的长发,足以显露出之前密室里发生的一切有多么荒唐而激烈。
可怜季织月连头都不敢回一下,她一双唇水艳艳的,密室里的那些画面在她眼前不断闪过,她满脸通红,简直羞窘欲死,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眼看闻晏如就要走过来,还想同她说什么,她赶紧低下头,加快脚步,飞奔上了码头。
少女的裙角在风中扬起,闻晏如见状,犹豫了下,却终究没抵过心底最深处的那个声音,他提起手中长枪,快步追去。
码头另一边,钟离笙却是握着扇柄,指了指施宣铃的脖子,那里有几处再明显不过的印记,傻子都知道是怎么来的。
“你家世子……力气挺大的嘛,平时不是挺能装的么,这会儿就没定力了?”
施宣铃下意识往脖子一摸,脑海中又浮现出密室里自己被压在身下的场景,胸口仿佛又热腾起来,她脸上一红,难得地没跟小鲨鱼斗嘴,反倒是越无咎过来牵住了她的手。
“定力是用在其他人身上,而不是用在自己妻子身上,我有碰别的女人一根手指吗?”
钟离笙垂下眼睫,冷哼了声,不知在想些什么,他盯着越无咎与施宣铃紧握的双手,忽然开口道:
“我说越世子,悠着点,容我提醒一句,人家小姑娘尚未及笄,不是你说的么,还欠这丫头一场大婚,在这之前,你不会碰她的,对吧?”
“那也容我提醒少岛主一句,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似乎轮不到你来管吧?”
越无咎说着,揽住了施宣铃的腰,转身而去,头也不回。
钟离笙站在原地,一身紫衣被海风吹得猎猎作响,他望着那两道远去的背影,不知过了多久,才将扇柄在手中转了一圈,脸上似乎带了几分落寞与冷然。
“没意思,真是没意思呐……”
——
澜心小院里,夜阑人静,风拍窗棂,却有一道身影如何也睡不着。
隔着一道屏风,越无咎悄悄地坐起身来,小心翼翼道:“宣铃,你……睡了吗?”
他辗转反侧,虽服了解药,可好像那晚媚香还丝丝缕缕地在往他身体里钻,令他燥热难安,无法入眠。
屏风那边久久没有应答,于是越无咎再也忍不住,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借着皎洁的月光,他无声无息地来到了施宣铃的床边,久久注视着那张沉静的睡颜。
终于,心中如有小虫在爬一般,他忍不住在床边坐下,一只手慢慢伸了过去。
施宣铃紧闭双眸,长睫微颤间,察觉到有只手挑起了她的发丝,还摸上了她的脸颊。
黑暗之中,她感受到少年的呼吸越来越重,脑袋也越凑越近,她心头狂跳,终是再也装不下去,赶忙睁开了眼。
“我,我没睡,世……阿越,你要做什么?”
听到她改了称呼,床前的少年不禁微扬了唇角,他一只手仍抚摸着她的脸颊,眼眸里也闪烁起异样的光芒。
“宣铃,我今夜……可以搂着你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