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宴礼中了子弹躺在地上,震惊地看着他们:“你们疯了,知不知道她是谁?你们要是敢碰她一根手指,陆靳言让你们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哈哈哈,怕什么,谁知道我们身份,就算陆靳言想杀我们,也无从下手。”
“她把老板耍得团团转,搞搞她,也算给老板出气了。”
“她也不会乖乖留在这里,还不如搞搞她,让兄弟们爽一爽。”
其他几个杀手你一言我一语。
姜棠沉默地看着一群杀手,好几双咸猪手蠢蠢欲动在她脸上占便宜。
明明她清白准备玷污,但是她没有一点紧张,仿佛早就筹谋好。
从她跟陆宴礼进来的那一刻,所有人觉得她不过是急着救丈夫,儿子的普通女人,掀不起多大的风浪,所有的反抗在他们眼里,只不过是在做无谓的挣扎。
他们认为。
她跟一般人一样,贪生怕死。
在绝对的强势面前,她会乖乖无条件服从。
但其实。
她药要拿,危险要除,也绝对不会屈服。
众人在撕扯她衣服的时候,混乱中,她再次摸到地上一把手枪,慢慢举起,对准额头。
“砰!”
一声枪响。
她软绵绵地倒在地上。
……
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
月光透过婆娑的树叶,投射在大地上。
警笛声在静谧的森林骤然响起,无数警车从四面八方鱼贯而入,冲进这片森林。
一脸黑色的路虎冲到最前面。
山路陡峭,车辆无法上去,林朝急匆匆下去,去给陆靳言开车门,但是陆靳言已经下车了,苏今安紧随其后。
陆靳言凌厉的眸子盯着黑色色的森林,咬着牙:“找!”
闻言,所有人有计划地散去。
陆靳言正要往山上爬去。
忽然传来一道焦急的声音。
“陆靳言。”
他转过头。
看到一辆白色的车在脚边停下,车门被推开,顾知行和时浅从车上下来。
“姜棠也发消息给你们了?”
时浅握着手机问道。
“什么意思?”
陆靳言一把夺过时浅的手机,看到上面是一条来自姜棠定时发送的消息。
——
【时浅,陆宴礼约我碰面,快点找人来这个地址,如果我发生意外,请替我告诉一声陆靳言,我爱他,请原谅我的擅自主张,不要怪我。】
下面还附了一个地址。
看到消息后,陆靳言脸色铁青。
姜棠,你个傻子。
明知道有危险,为什么还要义无反顾。
她甚至连一条消息都不发给他,这是要彻彻底底把他摘除在外,不让他受到一点危险。
可她知不知道,这样他会更加难受。
他怎么会怪她。
要怪,只能怪他无能,没有能力保护她。
……
时浅看到陆靳言自责的样子,心里越发内疚。
如果不是她一味盲目地帮姜棠脱身。
是不是就不会弄成这样。
姜棠肚子里还有宝宝,要是出了点什么事情,就是一尸两命。
陆靳言转身就走。
时间紧迫,浪费一分一秒,姜棠都有可能危险。
其他人连忙跟上。
林朝手上的对讲机忽然响起,警察的声音传来:“林朝,半山腰的一个小木屋有点不对劲,我们准备过去看看,你们要不要过来。”
话音刚落,陆靳言不顾一切往山腰冲去。
所有人快步跟上。
月亮悄悄躲进云层礼,大地上的月光很快消失不见。
陆靳言刚冲到半山腰。
“砰!”
一声巨响传来,地震山摇。
所有人同时停止脚步,纷纷往上面看去。
只见不远处一间小木屋,燃烧着团团火焰,在黑暗中格外明显。
滚滚浓烟直冲云霄,漆黑的夜空,笼罩着阴霾。
……
陆靳言一下子失去血色,身体摇摇欲坠。
昏暗的光线隐隐映出他棱角分明的脸,格外惨白。
下一秒。
他像疯了一样,冲进大火燃烧的小木屋。
“陆总,小心,火那么大,盲目冲进去就是白白送命。”
林朝大喊,依然阻挡不了那个高大的身影。
时浅望着小木屋冲过来的火光,眼底写满慌乱,毫无血色的唇瓣,微微颤抖。
不会的。
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