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棠心里微微一沉,转眸看去顾知行:“这不是去苏家的路,顾知行,你要带我们去哪里?”
“不好意思,姜棠,陆靳言有交代,暂时不能带你去苏家。”
顾知行道。
姜棠转了转眸子,终于明白陆靳言为什么奇奇怪怪的,他一定是察觉到什么。
她原本的计划是,回到苏家后,和苏今安一起去和陆宴礼做交易。
时浅在一旁听着,有些懵懵的,她不解地问:“怎么了?”
“顾知行,掉头回苏家!”姜棠出声。
顾知行像是没听到一样,固执往前开。
“停车,我有些不舒服,想在路边休息一下。”姜棠的声音冷了几分。
顾知行一动不动。
“啪。”
时浅拍了顾知行一脑袋,力道之大,把他脑袋拍歪了。
“顾知行,你耳朵聋了?没听到姜棠不舒服吗?你作为医生,还不快停车给她看看,她是个孕妇,要是因为你出点什么问题,我把你头拧下来当球踢。”
顾知行执拗开车,丝毫不为所动。
时浅皱着眉头,觉得莫名其妙。
今天顾知行造反了,敢不听她的话。
看着姜棠脸色红润,精神状态良好,不像是生病。
顾知行和姜棠在搞什么?
她和姜棠对视了一眼,姜棠眼神暗示她,无论用什么办法,赶紧让顾知行改道回苏家。
即使时浅觉得不对劲,但是她无条件站在姜棠这边。
她俯过身子,揪着顾知行的耳朵。
“掉头回苏家,知道吗?”
顾知行不听。
“信不信分手!”时浅放下狠话。
顾知行头都大了。
时浅说分手可不是闹着玩。
上次闹分手后,他哄了大半年才把人哄回来。
陆靳言把一切安排得明明白白,唯独漏了时浅。
怎么就没想到不能把时浅放在姜棠身边。
时浅对他的效果,比一百颗炸弹还可怕。
顾知行很无奈:“时浅,这是陆靳言的交代,你也想姜棠和陆靳言明天能顺利结婚吧。”
时浅顿住了。
虽然她什么都不知道,但是隐隐约约感觉到事前不简单。
她疑惑地看着姜棠,一对上姜棠的眼睛,已是充满哀求。
姜棠恳求道:“时浅,帮我,我想回苏家。”
不管了。
姜棠是她闺蜜,她的话最重要。
时浅拎起一旁的破窗器,“顾知行,你要是不掉头回苏家,不然我敲车窗跳车了。”
时浅举起锤子。
顾知行连忙刹车。
顾知行头疼得要爆炸:“姜棠,你和陆靳言打通电话聊聊吧。”
时浅这个暴脾气,为了姜棠什么都做得出来。
姜棠拿着手机,刚打开通讯录,陆靳言的电话来了。
莫名的,她心里一顿紧张。
陆靳言一定是知道些什么。
她把手机放在耳边,双眸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打在车窗上,她闭了闭眼睛,若无其事道。
“陆靳言,你想要干什么?”
“明天是我们婚礼,我要回苏家待嫁,你要顾知行带我去哪里?”
“是你想干什么?”手机里,传来陆靳言冰冷的声音。
姜棠愣了一下,稳住情绪,轻轻开口:“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姜棠,你乖乖听顾知行,等到晚上十点左右,我会让他送你回苏家,明天早上,你过去接你回来。”
姜棠抿着唇。
时浅已经爬到副驾驶,死鱼眼般瞪着顾知行,在质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姜棠闭了闭眼睛,缓缓睁开,陆靳言已经知道事情,她索性不再隐瞒:“你知道?”
“昨天晚上,我去找小景逸,他该说的都说了。”陆靳言冷冷说道:“我会把陆宴礼带到警察局,这一切该结束了。”
姜棠心里一慌。
“不行,现在还不能把陆宴礼送进警察局,他会……”
姜棠说着说着,停下了。
“会什么?”陆靳言质问。
“他是不是会鱼死网破。”
陆靳言冷笑一声:“我已经大半个月没有发病,不是我已经戒断,而是我吃过傅时明的药。”
姜棠手指一紧。
“傅时明为什么给我药?陆宴礼为什么要绑架小景逸,你又把这件事情瞒下来,现在你又必须回到苏家,我猜,是不是陆宴礼和傅时明勾搭在一起,你和陆宴礼达成什么交易,回到苏家假装是在待嫁,实际上是偷偷跑出来,去见陆宴礼。”
“如果我没猜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