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棠沉默。
见她这样,裴肆虽然心里不爽,但还是认真地跟她说了:“好像自从你出院后,就有传言说,顾佳音的初恋回来了,甩了陆靳言,两家的婚事吹了,不知道从哪传出来的小道消息,假的很。”
“你怎么知道是假的?”
“以顾佳音上赶着的那个劲,她心里怎么可能藏着别人,我看样子,陆靳言更像是她的初恋,陆家又是那样的豪门,她恨不得连夜嫁入陆家。”
裴肆撇撇嘴。
姜棠咬着钢笔沉思。
裴肆一看她那样子,都掉入醋缸了:“你今天一直谈陆靳言,你是不是还想着和他复合。”
“别告诉我,你恋爱脑又犯了?”
姜棠轻轻开口:“不是恋爱脑犯了。”
“那你还讨论他?”
“我从未妄想过,我会一直成为某个人坚定的选择。”
但是,偏偏这个从未有过的妄想,实现了。
裴肆:“陆靳言那个狗东西,你别想着他能做多大的改变,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可不能再重蹈覆辙了。”
如果是之前,姜棠会同意他这句话,但是现在,陆靳言真的不一样。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也不敢相信陆靳言有那么大的改变。
要是她把真相说出来,裴肆一定觉得她在胡说八道,又开始讲他的恋爱脑理论了。
姜棠翻动着文件,聊着聊着,裴肆发现她又开始走神了。
“棠……棠……”
“没事,我们继续聊吧。”
裴肆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神,想从里面看出点什么来。
姜棠把文件放好,垂着眸,轻声开口:“我好像有一块失而复得的美玉。”
这块美玉太过珍稀,珍稀到她以为是假的。
更害怕是虚幻,不敢去拥有。
过去发生太多事情了,她没有义无反顾的勇气。
“美玉?”
即使裴肆再愚蠢,也知道她口中的美玉并非真的是美玉,是另指他人。
想到某个可能,他炸了:“别告诉我,你又喜欢上别人了?”
“你放着我不要,去要别的小子。”
姜棠轻笑,摇摇头:“我只是有些事情想不通。”
裴肆听得奇奇怪怪的,也不知道她今天怎么了:“想不通就别想了,慢慢的,老天会给你答案的。”
姜棠听着,淡淡点了点头。
是的,把想不通的事情,交给时间。
时间会告诉她答案。
……
姜棠和裴肆谈完事情后,去医院探望了一下爸爸,才开车回别墅。
景叔正在花园里打理她最喜欢的玫瑰花。
一片玫瑰花在地里绽放,娇艳欲滴。
她还记得,他送给她的第一束玫瑰花,被她丢到垃圾桶。
他来了之后,在花园里给她种满了红玫瑰。
当时她在想,她和景叔挺投缘了。
他们喜欢同一种类的玫瑰花。
哪有什么巧合。
因为是他……
所以了解她的喜好……
她静静地感受着他无声无息又波涛汹涌地爱意。
那块瑕疵的美玉,经过两年的时间,自己把那一块瑕疵修补好,越发的细腻光泽。
她怎么可能会不心动呢?
景叔抬眸看她。
姜棠走过去,沉默了片刻后,扯着红唇:“景叔,我想见一一了,你能不能把一一带过来,我想让她在这里住几天。”
她想念自己的孩子,很想见小景逸。
她想慢慢来,先尝试拥抱失而复得的幸福……
景叔放下花洒,好一会儿,才点点头。
……
s市的秋天很短暂,还没来的好好感受秋意,寒冷的冬天一夜袭来。
树叶落地,满眼萧条。
天空中,飘起小小的雪花。
姜棠一大早就起来了,翻出柜子里的羽绒服,试了一件又一件。
最后,她选择了一套较为淡雅的裙子,肩膀上披个披肩,还给自己化了一个淡妆。
……
而另一边。
陆靳言也给小景逸换上了裙子,还给他扎了两个小揪揪。
景逸小朋友长大了,突然不喜欢穿小裙子了,使劲地扒拉:“表要……表要……”
“金鸡要穿裤裤……”
陆靳言强势地把裙子拉上:“不行,必须穿,不穿别想出去。”
景逸小朋友虽然不高兴,但是个乖宝宝。
感受到爸爸有点生气了,乖乖的,没再反抗。
陆靳言给他换完装后,丢给他一个奥特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