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肆喝多了,满脸通红,神志不清,看着陆靳言的眼神很不友善。
陆靳言搂着姜棠的身影,冷冷地瞥了一眼裴肆。
陆靳言一直不太喜欢他,但大他好几岁,说到底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
不会过多和他计较。
陆靳言对姜棠轻声说:“我们回去吧。”
姜棠不太放心把裴肆一个人放在江边:“一起把裴肆送回去吧。”
陆靳言心里很不情愿。
他还没大度到关心情敌的死活,但是姜棠都发话了,又不能不做。
他踹了踹裴肆的脚:“起来。”
裴肆盯着陆靳言,哼了哼:“你谁啊,凭什么管老子。”
眼看着两人要吵起来了,姜棠及时开口:“裴肆,你起来,我们送你回去。”
裴肆眨了眨漂亮的桃花眼,乖巧地应了一声:“哦,好。”
他撑着双手从地上起来,像只小奶狗似的跟着姜棠上车,温顺得不行。
看到这一幕,陆靳言快气死了。
一路上,裴肆趴在后座上,一直嚷嚷着不停,让姜棠别恋爱脑,快点甩了陆靳言。
陆靳言听着,着实恼火,要不是顾及姜棠会生气,恨不得立即把裴肆丢到马路上,懒得管他死活。
好不容易到了裴肆的公寓。
他让姜棠在车上等着,他一个人送裴肆上去。
陆靳言废了很大的力气,把人丢到客厅里,就离开了。
他重新回到驾驶座上,姜棠看着他的脸色不是很高兴。
也是,他一直和裴肆不对付,今晚要求他把人送回家里,确实有些为难他了。
陆靳言拉着张脸:“以后不许再和裴肆来往。”
姜棠想都不想就拒绝,说道:“恐怕不行,明天我答应了他去医院看他妈妈,我们还一起工作,每天避免不了见面。”
陆靳言快心梗了。
一路上专注开车,没有再说话,气氛挺压抑的。
直到回到客厅,姜棠忍不住张口:“你生气了?”
“你说呢?”陆靳言坐在沙发上,睨着她的小脸,声音凉飕飕的:“因为一个小狼狗,大晚上的在江边陪他喝酒聊天,还送他回家,姜棠,你从来没有对我那么上心过。”
最主要的是,裴肆比前几个都难搞,对姜棠虎视眈眈的,他们还每天必不可免的见面工作。
作为男人,他不可能一点都不在意。
姜棠盯着他的表情:“你吃醋了?”
陆靳言板着一张脸:“我快吃火药。”
他拿了一瓶红酒,自顾自地喝闷酒,等着姜棠哄他。
姜棠没理他。
吃火药就吃火药吧,懒得管他。
她和裴肆清清白白,又没有见不得人的关系。
姜棠回房间收拾衣服去浴室洗澡。
从浴室出来后,陆靳言还在喝酒,姜棠看了他一眼后,没说什么,回主卧睡觉了。
夜深人静,姜棠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着了。
嘎吱一声。
一个人影从外面走进来,满身酒气的陆靳言躺在她身边,从后面抱着她的腰,哑着声音:“姜棠,你真狠心。”
“对别的男人倒是挺关心的,对我这个丈夫倒是漠不关心,不就是仗着我喜欢你,不敢冲你发脾气。”
说着,他慢条斯理撕咬着她的耳垂。
姜棠被她弄醒了,眸中泛起泪花。
她踹了踹他的身体,有些生气:“你下去,我们说好的,我不愿意,你不能强迫我发生关系。”
他滚了滚喉咙,在强词夺理:“嗯,我没强迫你,我只是想抱着你睡。”
“没违反我们的约定。”
姜棠:“……”
陆靳言真的只是抱着她,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最近他的表现很好,现在又装出一幅委屈的样子,姜棠不免有些心软,大概也是累了,不想和他过招,今晚就允许他睡着床上了。
反正又不是她身体难受。
她轻轻闭上眼睛睡着了。
他许久没和她躺在同一张床上了,这瞬间,像是又回到了从前。
两人难得有温情一刻。
只是美人在怀,只能抱,不能做,他忍得挺难受的,大半夜去浴室洗了好几次凉水澡。
……
医院疗养中心。
裴肆带着姜棠,轻车熟路地上了电梯。
姜棠听着他一直打喷嚏,关心了一句:“你还好吗?要不要去看一下医生。”
裴肆往后退了好几步,免得把病毒传播到她身上:“没事,老子身体强着呢。”
裴肆在心里问候了陆靳言八百遍。
门口和沙发就两步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