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成仁被拖下去,后台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姜棠看着他,眼里一片薄红。
都已经分了,为什么他还要闯入她的生活,缠着她不放……
陆靳言淡定地抽出纸巾擦拭额头上的鲜血,只是这血不停地流,触目惊心。
姜棠目光一紧。
刚才他明明有机会躲闪,他是不是故意的……
但她不是没良心的人,陆靳言是为了救她才被花瓶砸伤,于情于理,都应该送他去医院:“我送你去医院吧。”
陆靳言语气淡淡:“家里在附近,回家里就行,家里有医药箱。”
她轻轻说:“还是去医院吧。”
“不敢跟我回公寓,你对我还有感情?”
“没有。”
“放心,我这幅样子,想做点什么都有心无力。”
姜棠抿着唇,犹豫了。
他又说:“失血过多,重则身亡,我死了,你是第一嫌疑人。”
姜棠气极了。
真不要脸!
她紧绷着身体,领着包走出去,算是无声的妥协。
她跟着他回公寓,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不想欠他任何东西,给他包扎伤口,算是偿还今晚的恩情。
陆靳言有伤,姜棠坐在驾驶座上开车,歌剧院离日月湾很近,十五分钟后就到达日月湾。
到了公寓,陆靳言坐在沙发上,姜棠默默地回到主卧,拿出医药箱回到客厅,从医药箱里面拿出纱布,药膏,碘伏!
她没什么情绪地说:“你自己可以吗?”
陆靳言抬眸,深邃幽暗的黑眸注视着她:“姜棠,好歹是为了救才流那么多血,你就不心疼心疼我?”
姜棠没说什么,又默默地拿出棉签,沾上碘伏,给他的伤口消毒。
他伤口上沾着玻璃碎片,有点严重。
公寓内,两人安安静静地,姜棠拿着纱布给他包扎伤口,陆靳言抬眸,近乎变态地看着她。
她还穿着演出的服装,微微弯腰时,露出一片风光,曲线撩人,每一寸肌肤散发出迷人的魅力。
他那颗平静的心,再次燥热起来。
一个星期没有见过她了。
再次碰上她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有多想她。
陆靳言握着姜棠的手,把人带到怀里,轻轻堵住了她的红唇,辗转反侧,极尽缠绵。
“唔——”
姜棠微微睁大眼睛。
她动了动身体,但被男人牢牢禁锢,他的吻霸道又强势,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一吻结束。
姜棠脸颊泛着熏红,太过生气,胸口起起伏伏的。
她抬起手,甩在他脸上,瞪着他:“陆靳言,你在干什么,我们已经结束了。”
她已经决定放弃陆靳言了,不想再和他有任何身体上的纠缠。
她拎起包准备要走。
陆靳言从后面搂着她的腰,哑着声音:“别走,行吗?”
“我挺想你的,搬回来住吧,我们生活得不是挺和谐的吗?”
他不是没想过放弃姜棠。
但她是罂粟,尝上瘾了,想放放不下。
没有她的那些夜晚,他过得挺难受的,想和她重新开始。
姜棠垂眸冷笑。
回不去了。
破镜不能重圆!
他们再也回不到当初了。
姜棠面无表情地说:“我们已经结束了,彼此给个体面,不要让大家难堪。”
“陆医生,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了。”
姜棠动了动身体,想要挣脱出来,但是陆靳言牢牢掐着她的腰,不给她动弹的机会。
他轻轻贴着她的脸,温着声音:“我不想结束,能不能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
“医院里那件事情,以后都不会发生了。”
“我们和好,嗯?”
她垂下眼眸,轻轻开口:“你根本不知道躺在冰冷手术台上的难堪,一次次被人放弃的感觉……你不会知道的,你从来没有真正考虑过我的感受。”
说着,心口剧痛。
她扯了扯唇,勾出一抹笑。
“你不想结束,可是,陆靳言,我不想要你了。”
陆靳言身体一僵。
两人静默了许久……
陆靳言垂着眸,目光深深地凝视着她。
……
姜棠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准备离开。
突然,“轰——”
天空下起了大雨。
北城最近天气异常,经常下暴雨。
陆靳言眼了一眼窗外,外面环境很恶劣,大树都被吹倒了,根本走不了。
电视上播放着今晚的天气预报,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