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棠听懂了,又羞又恼。
陆靳言埋下头,一手握着脚踝,另一只手上药。
神情认真的像是在进行一场大手术,姜棠咬着唇,没敢乱动,由着他去。
上完药后,姜棠难堪地没脸见人。
药膏清清凉凉的,不到片刻便发挥了药效,极大程度减少了姜棠的疼痛。
只是到了大半夜。
她的胃里不舒服,吐了好几回。
陆靳言把脉检查了一番,她因为吃了避孕药,起了排斥反应。
他去药箱里拿了些药给她服下,便不再吐了。
姜棠躺在床上,闭着眼睛,面无血色。
陆靳言躺在一旁,轻轻抚摸着她的脸,因为一时冲动,让她遭了一晚上的罪,心里挺后悔的:“以后不会再让你吃这个。”
姜棠翻过身,没理他。
陆靳言轻轻盖上被子,从后面搂着她。
姜棠被折腾得很累了,没力气推开他。
夜色已深,主卧内一片漆黑。
四周安安静静的,只剩下两人均匀的呼吸声。
……
第二天早上。
姜棠醒来,挣扎着从床上起来,陆靳言禁锢着她的腰,温柔地说:“昨晚累了那么久,今天多休息会。”
姜棠脸上没什么情绪,喃喃开口:“一个星期后我有演出,我要去舞蹈团训练。”
陆靳言把她翻过来,与她面对面,盯着她小脸:“我帮你请了一天假,身体还没恢复好,怎么跳舞?”
姜棠还想坚持。
他又道:“我是医生,你的身体情况我清楚,现在还不能大量运动。”
她手机振动了几下,李姐和舞团里的其他同事都发消息过来说取消今天的训练,让她好好休息。
姜棠把手机丢到一边,也不挣扎着去训练了。
昨晚只睡了几个小时,她刚躺下不久又再次入睡。
陆靳言醒着,睨着她恬静的小脸。
他们同居三个月了,这段日子以来,她以他为中心,处处照顾他,家里有她温暖了不少。
他们度过的每一天都挺美好的。
她喜欢他,看他的时候眼里有光,每天上下班都会主动亲他。
但现在,她已经很久没有主动亲过他了,两人经常因为一点小事吵架。
他把人弄醒,扣着她脑袋吻了很久,直至逼迫姜棠主动回应才放过她!
——
姜棠再次醒来,已经晚上6点。
陆靳言从浴室里出来,看到她醒来,捧着她的脸亲了亲:“饿了吗,厨房里有吴妈温着的粥。”
姜棠垂着眸,喉咙沙哑,声音很低:“陆靳言……你该睡腻了!”
这些日子,他和叶西宁纠缠不清,她不想再陷入一堆斗争中,只想清清静静过日子,他们分开了,对所有人都好。
陆靳言眸色深深。
他没腻!
怎么会腻!
陆靳言滚了滚喉咙,知道她介意什么:“姜棠,我和叶西宁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我解释很多遍了,你就不能信我?”
姜棠别过脸,不想看他。
他和叶西宁到底什么关系,是暗恋?朋友?妹妹?
她不想在意了!
“咚咚——”吴妈敲了敲门,端着一碗粥进来:“姜小姐,这是陆医生吩咐我熬的小米粥,养胃的,你一天没吃饭了,多吃点。”
陆靳言把小米粥接过来:“你先下去吧。”
吴妈看了一眼陆靳言,又看了一眼姜棠。
哎,这两人又闹别扭了。
她一个局外人,也帮不了什么忙, 吴妈欲言又止,终究没说什么,从主卧内退出。
陆靳言勺了一口粥,轻轻吹掉热气,喂到她嘴边:“一整天没吃东西了,很容易犯胃病,张嘴吃点。”
姜棠摸摸肚子,胃里确实有些难受,没必要跟身体过不去,她张开嘴喝掉那一口粥。
她伸出手,轻声开口:“剩下的我自己来就行了。”
陆靳言没给她:“姜棠,都睡过那么多次了,还跟我生分?”
“我只是时时刻刻记住我们的关系,不敢逾越半步。”
陆靳言没出声,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
有时候,姜棠挺欠的!
气氛凝结时,陆靳言的手机响了,是叶西宁的表弟傅景:“喂,傅景。”
傅景笑得懒洋洋的:“靳言哥,昨晚的生日宴上闹得挺不愉快的,我组了局,把昨晚的那些兄弟都喊来,西宁姐也来,大家一起吃顿饭尽兴尽兴。”
陆靳言低头瞧了一眼姜棠,拒绝道:“不去,你们玩吧。”
傅景挺热情地邀请:“你不来多没意思啊!大家伙都到了,就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