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靳言靠在墙上,点了一根烟,缓缓吐出云雾。
五官优越,干净利落的下颚线,身材修长,全身上下散发着无法忽视的禁欲气息!
姜棠想起落地镜、浴缸、沙发……脸红了红。
脑海想起时浅说的话,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陆靳言的腰和腿。
时浅……说得挺对的。
陆靳言视线落在她身上:“有问题?”
姜棠窘迫地收回视线:“没……没问题。”
他慢条斯理地吸了口烟,递给姜棠一张支票。
“以后联系?”
姜棠看了一下金额,是她一辈子都赚不到的收入。
无论是钱还是人,确实很诱人,但她没有收下支票!
她很有自知之明,并不会认为陆靳言爱上她了!
她不敢和他这种身份的人搅在一起,更不敢得罪他。
她捏着被子,轻声说:“对不起,陆医生,昨晚我喝多了,就当作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他上下打量着姜棠,似笑非笑地说:“姜小姐,这是提上裤子就翻脸不认人了?”
“还是,故意勾引我,报复陆宴礼?”
姜棠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放低姿态:“陆医生,我绝无冒犯你的意思。”
“嗡——”
姜棠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姜母来信息,昨晚姜母还给她打了无数个电话。
她心里隐隐不安。
“陆医生,我们以后还是不要再联系了。”
她拖着被子下床,从地上捞起自己的衣服,幸亏衣服还是完好的,没有被撕碎,还能穿。
姜棠慌忙地穿好衣服,担心家里出事了,头也不回地跑出房间。
陆靳言收回支票,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走路时,一瘸一拐的。
他喜欢你情我愿,不喜欢强人所难。
姜棠走出酒店门口,深秋的风扑面而来,刺骨的冷,她下意识地敛了敛外套。
刚想打电话给姜母关清梅询问情况,发现手机关机了。
眼皮还不停地跳,她赶紧打车回家。
半个小时后,她刚踏进家门口,啪的一声,被打偏半边头,脸上多了一个鲜红的手掌印,耳边嗡嗡作响。
饶是被关清梅打习惯了,但是她还是久久没有缓过神。
关清梅指着她,咒骂:“狗娘养的,你不仅是没用的赔钱货,还是害人精,家里倒了八辈子霉摊上你这么个玩意,我们家就姜天一个独苗,要是因为你出了什么事情,我绝对不放过你!”
姜父姜平安怒气冲冲:“我告诉你,要是姜天真出事了,我扒了你一层皮。”
姜棠听到与姜天有关,脸色一变:“爸妈,姜天出什么事情了?”
姜棠从姜母口中了解了情况。
昨天晚上,她和姜天从陆宴礼的公寓离开后。
姜天气不过陆宴礼背叛了姜棠,又跑回去找陆宴礼打架。
三个人争执中,姜天不小心把姜婷推下楼,姜婷撞到脑袋,情况很严重,性命垂危。
陆宴礼报警了,警察把姜天带走了。
姜天犯了故意伤罪,证据确凿,后半辈子可能要牢里度过了。
姜天才19岁,刚上大学,要是坐牢了,这辈子都毁了。
……
来不及多想,姜棠提起包打车去了看守所。
她隔着玻璃窗,心疼地看着鼻青脸肿的姜天。
姜天眼神闪躲,不想让姜棠看到他狼狈的样子:“姐,你怎么来了。”
姜棠拿着电话听筒:“你傻不傻,谁让你去找陆宴礼和姜婷的。”
姜天的脾气算不上差,但是一遇到她的事情,情绪就失控,不顾一切给她报仇出气。
姜天一听到这两个名字,十根手指攥在一起,咬着牙:“我气不过他们背叛你,你是我姐,我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被欺负而无动于衷。”
“坐牢就坐牢,我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