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田淑芬极尽挖苦,话说的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闻之,高碧娥被说哭了,心里悲伤难过,自卑自怜!
田淑芬恶毒,专挑人家伤疤揭!高碧娥无力反驳也不会吵架,只有低着头用力捂着嘴低泣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哟,怎么了?哭了?难道我说错了?哼,贱人就是贱人,做什么都矫情,搞得自己一副受委屈的样子,弄得跟别人欺负你似的?怎么,你这是在做给谁看呢?下贱货,不要脸!”
狠狠的骂着,田淑芬还觉得不解气,用尽自己所能想的最恶毒的词去侮辱高碧娥,讽刺奚落!
“呜……”虽然从小听惯了咒骂,可眼下这般高碧娥还是受不了。此时,她手脚颤抖,整个人不受控制,心跳加快,呼吸也变得急促。
“碧娥,碧娥,你放轻松点,当心动了胎气伤到孩子!”一旁,鸳鸯看不下去了,扶着她出声宽慰,并不断的扶着她的背,帮之顺气。
“没事的,没事的,别乱想,我扶你进去休息会儿吧……”知道田淑芬的厉害,既然不能回击,那就只能躲避。
但是,根本不给她们这样的机会,只见田淑芬一个上前挡住去路,抬着下巴,盛气凌人:“你们两个还懂不懂规矩了?正室在这里讲话,话还没说完,你们两个妾侍竟然说走就走?我看你们简直是嚣张,目中无人!”
“夫人,碧娥她身子不适,你就让她进去躺会儿吧,毕竟她现在有了身子,若万一出了什么闪失,谁也担待不起……”鸳鸯着急,苦口婆心的劝着。
然而闻言田淑芬更加怒了,毕竟高碧娥的胎一直是她的心头大忌,她恨不得她没了才好!“哼,不就是个身孕吗?谁没有?你敢顶嘴,我看你是当真不知道天高地厚?!”
扬起手就要去掌掴鸳鸯,但其实田淑芬的目标是高碧娥!
然而说时迟那时快,正当田淑芬要动手去打之际——一旁的宋瑜冲了上来,一下子将之猛的推开!
“啊!”
没有预警,身子突然被撞,田淑芬猛的往后退了好几步,后背撞到了柱子上!
“嘶——”疼的咧起了嘴,背上火辣辣的,瞪着宋瑜,田淑芬旧愁新恨,竟是下一刻想抬手去扇——“瑜儿!”担心急了,心吊的老高,不想人儿受到伤害,冲上前,鸳鸯一把拉过宋瑜,避开田那戴了尖长指套的手掌!
“哼,反了反了,你们竟然公然挑衅,今日,我若不给你们点颜色好好看看,我就不叫田淑芬!”
田淑芬气疯了,一贯冷静的她,眼下也有失控的时候!
都说冲动是魔鬼,今天正应了这句话,若放在平时,田淑芬那么精明,是肯定不会干出这样的事!然而今天她脑子一热,竟是想都没想,一把抓起身旁摇篮里的宋珀,狠狠的就朝高碧娥砸去——“珀儿!”
吓的半死,也不顾自己有身孕在身,冲上前,一把接住小人儿,可自己却因为失衡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疼的不行!
“碧娥!”鸳鸯也吓死了,连即上前去查看。然而这时已经站不太起来了,只见高碧娥脸色发白,紧搂着怀中的宋珀浑身颤抖!
“碧娥,你怎么了?碧娥,你不要吓我!”
意识到可能大事不妙,鸳鸯急的都快哭了,接过怀中的小人儿,下一刻想站起来呼喊——然而这时候一个身影,看似糟乱肮脏,猛的朝田淑芬扑去,并且快速的和她扭打在一起!是柳杏!
“七姨娘……”诧异这时柳杏怎么会在?愣愣的站着,鸳鸯口中呢喃。
其实她不知道,如今的柳杏已非当初的柳杏,当初的柳杏只为争宠,从来不关心自己的儿子,可是如今,经历过这许多事情,她已是幡然悔悟,长夜漫漫,寂寞孤独,心中唯一最牵挂想念的……就是自己的儿子!
柳杏想念宋珀,其实平时背地里已悄悄来过许多次。可是因为高氏的缘故她根本见不到人,只能远远的偷望着,靠着想象来勾勒自己儿子的样子!
今天,她再一次前来,可没想到竟是碰上了田淑芬在大闹!甚至还抓起她儿子砸——她怒了,几乎想都没想就冲了上来!
“我打死你!我打死你!”儿子都是娘的心头肉,见到有人伤害自己的孩子,那柳杏怎能忍得住?况且她与田淑芬本就有旧仇,所以下起手来根本没留情!
“柳贱人,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打我!”被摁倒在地上,头发衣服被扯得凌乱,田淑芬终于看清楚了来人的样貌,原来竟是被贬派去倒夜香的柳杏!
难怪她闻到了一股大粪的臭味,想来简直恶心不已!挣扎中田淑芬头发散了,脸也被抓破了,样子难堪,狼狈至极!
“滚开——”
奋力的反抗,终于抓住了一丝的机会推开对方!
快速起身,整个人已经衣衫不整,恶狠狠的瞪着,田淑芬简直怒不可遏,指着柳杏怒骂道:“贱人,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活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