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默的吃完了东西,收拾好垃圾,拿到外面扔掉。
外面的空气如此的清新,跟病房里压抑的氛围不同,我干脆站在走廊,看着无尽的黑夜,透透气。
可能是见我久久没有回去,周延凡竟然从病房走了出来。
深夜的医院特别安静,我听到身后细微的声音,转过身,便对上了周延凡的双眼。
我愣了一下,随即皱眉道:“你走出来干什么?”
他冷冷的看了我一眼,说:“上厕所。”
他现在还打着针水,手里举着药水瓶,脸色苍白的模样,看起来特别的虚弱,也让我忍不住有点心疼。
我自动将他恶劣的态度忽略了,默默的走过去,接过他手中的药水瓶,说:“走吧,我跟你一起去。”
我怕他会跌倒,于是轻轻的扶了他一下,没想到他忽然一下子将身体靠过来,把所有重量放在我身上,我差点没站稳。
真是……就像一个闹别扭的小孩,这个时候我就想他妈一样,还得耐心的哄着他,让着他。
我们俩的身份是调换过来了吧?
我扶他到了男厕所门口,便停了下来,将药水瓶交给他,“你自己进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他也没说什么,接过药水瓶就进去了。
我在外面等了许久,没见他出来,正想着他会不会出了什么事,忽然听见里面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我一怔,之后猛地冲进去男厕所里面,焦急的喊道:“周延凡,周延凡!你没事吧?”
冲进去之后才发现,原来刚刚那声重物落地的声音,是放在一旁的拖把桶倒了下来,周延凡正站在洗手池洗手。
此刻夜深人静,没想到男厕所还有第二个人,他从我身旁经过的时候,还用一种特别怪异的眼神看着我。
我脸一红,觉得有点丢人,转身便想冲出去。
“你去哪里?”周延凡从后面拉住了我的手,脸色苍白的说道:“还不过来扶我?”
我有只好走过去,扶着他回到了病房里。
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有些昏昏欲睡。我照顾了他那么久,并且担惊受怕了大半夜,现在都已经有点筋疲力竭了。
眼皮开始打架,很可惜这里是单人病房,旁边并没有多一张床可以给我睡。
想到还要照顾这个恶劣的男人,我又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来。
周延凡看了我一眼,说:“困了就睡。”
我一下子清醒过
来,撇了撇嘴,说:“我能睡哪里?”这里就一张单人病床,根本没有能让我睡的地方。
“上来。”周延凡忽然往旁边挪出了一个空位。
“啊?”我愣了一下。
周延凡瞪了我一眼,说:“让你上来就上来,废话怎么那么多?”
我哦了一声,迟疑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爬上了床,躺在他身旁。
分离一个多星期,现在他就躺在我身边,熟悉的气味充斥着我的口腔,让我有一种恍惚的感觉。
好像一切都没有变过,好像一切都回到了从前一般。
我的眼前渐渐模糊了起来,陷入的沉睡当中。
迷糊之中,我似乎感觉到一双冰凉的双唇,亲吻着我的脸颊和嘴唇,痒痒的,让我很不舒服的翻了个身。
之后便感觉腰间换上了一条手臂,我被揽入了温暖的怀抱中。
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周延凡正打着电话,我抬起头,看到他坚毅的下巴,愣了一下。
这个男人真的是魅力无双,即便我每天看着这样的一张脸,却还是会被他不经意间的吸引了。
他低头看了我一眼,道:“愣着干什么?醒来了还不起床?”
我撇了撇嘴
,下了床。
我去问了一下医生,医生说周延凡还需要留院休养,观察一周,可想而知,周延凡的反应跟以前一样,坚决要回家休养。
我拗不过他,便帮他办了出院手续,反正也不用打针水了,药也开了,我在家里照顾他也是一样的。
我扶着他走出医院,拦了一辆出租车,两人默默的回到了别墅。
他不再提我离开的事情,不提简俊毅,也不提离婚,我们很有默契的闭口不谈,像是从来没有发生过一般。
只是,每一次的争吵,其实都会给心里留下一道裂痕,表面可以和好如初,但是心里的裂缝去不是那么容易愈合的。
尽管我们表面上依然心平气和,但是却眼不如从前那么亲密了。
家里一地的酒瓶还没有收拾,周延凡现在是病人,我让他回去房间休息之后,便一个人撸起袖子,开始打扫卫生。
把客厅搞完了之后,我就进去厨房,打开冰箱,发现里面很多食材都坏了,也不知道周延凡究竟多久没有开过冰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