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之南忧心忡忡,却也决定还是要走,只得看向沈俊南道:“南哥儿,我和叶兄就要去鄚州了,京都就交给你和向曦了。”
沈俊南拍拍胸膛道:“放心。”
“倒是那个苏凌翠,你觉得是否需要提防?”
沈俊南听得,又拍着胸膛道:“我来提防。”
唐之南叹一口道:“阿玉如今还嘴硬不肯走,等我劝她,你们先做好相关安排吧。”
任何的变动对于这个小集体来说都是大的波动。
玉棠本以为只要送唐之南和叶明昭离开就是,可是如今不得不考虑起谢容锦来。
京都她还没完全放心,此刻根本不应该离开京都。
她恍然觉得,谢容锦似乎成了一个累赘,想到自己离开侯府的时候许下的愿望,心中一酸。
唐之南回到房中,发现玉棠已经不在桌子边,便轻手轻脚走到卧房门口对着里面看去,就看到玉棠对里面侧躺在床上。
“阿玉。”
唐之南也躺在床上,从后面环抱住玉棠,轻声在她耳边呼唤一声。
玉棠抽噎了一下,嗯了一声,却不肯转过头来。
“担心谢容锦?”
玉棠沉默一瞬然后摇头:“太多事。”
唐之南柔声耐心问道:“什么事让你不放心吗?”
玉棠抽噎一声转过身来,面对着唐之南温柔的目光,又委屈滚落一行眼泪。
“你要走。”
“乖!”
“谢容锦的事情我也担心。”
“京都的事情,我扩张版图的事业,都才开始,我不想放弃。”
唐之南双手揽住玉棠入怀中:“好了,我这不是去帮你扩展生意版图吗?你的事业不会出问题的,稍微慢一点更稳一些不是吗?”
玉棠将身子全部在唐之南怀中吸着她的气味:“嗯。”
“南哥儿说北境的生意可以做——”
话才说完,玉棠猛地抬起头来,双眸放光:“是啊!皮毛、香料、葡萄酒!我怎么没想到呢?”
唐之南知道不用安慰玉棠了,她已经振奋起来。
“那我等你走了,我再走。”
玉棠听得又耷拉下肩膀:“不,我要等谢容锦走了才走,我暗中行动,才能调查出幕后谁在害他。”
“那好,你也别难过了,收拾一下东西,安排好事情,谢容锦三日后就出发了。”
这么快?
玉棠哪里还有时间躺在床上,立刻丢下唐之南跑下床去,忽然又停步折返回来:“念哥儿怎么办?”
“跟着我,我已经和叶兄说好了,权当旅行好不好?”
玉棠再次保住唐之南撒娇:“你若是男的多好,咱们两个恩爱无双,再不要去理那些臭男人!”
“呵呵,那是你的臭男人,我的叶兄可好了。”
“呸!重色轻友。”
玉棠笑着趴在唐之南的怀中,伸手摸着她的身上,两人都扭在一起,算是最后的告别了。
三日之后,谢容锦坐着马车跟着队伍出发,玉棠也已经乔装打扮成男子,带上人皮面具,特意混入了往北境的商队之中。
两队人一起出发,唐之南也就和沈俊南道别,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开。
因为带着容念,所以大家都以为玉棠跟着唐之南一路离开了,唐之南这一路也在有意营造这种错觉。
谁也没有想到玉棠已经跟着北境的商队后脚跟着谢容锦走了。
商队走的也是大道,几乎是和押送谢容锦的公差是一路,人家住在官家驿站,他们就住在旁边的客栈。
玉棠也想不能会先开发北境的生意,一路上也没闲着,和同队伍的商人打听,收集信息,将一个新的本子都记录了一半。
一路行走已经行走了两个月,玉棠冷眼瞧着官差对谢容锦十分客气,完全没有让他吃苦,也留心着一路上有没有人跟随。
花了很长时间,还真的发现有人一路跟着他们,那人必然就是监视的耳目。
这一夜路程走到一个驿站,谢容锦和官差的房间都吹了灯,玉棠坐在房中,擦了一下身子,换好睡衣对着窗外看去。
就瞧见一人溜进了驿站。
那人必然就是跟随的耳目。
玉棠立刻吹灭了灯,披上衣衫准备出去报信,却听得驿站那边几下打斗之声就恢复了安静。
她所在窗子下面,便见到两个官差抬着一个麻袋走到树林里面,出来的时候已经空了手。
为何官差要帮谢容锦清理耳目?难道都是买通了的?
这也不奇怪,玉棠次日仔细瞧着,发现谢容锦的神态也没有之前那么拘谨,甚至直接对两个官差命令起来。
玉棠越发觉得谢容锦背着她在做什么事情!
又走了一月,终于到了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