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璧也缓缓点头:“这些花柳街生意的人都不是好惹的。”
沈俊南将目光落在于璧身上呵呵笑着道:“听得出来于老板是知道花街的幕后掌柜是谁咯?也是,京都城中哪里还有你不知道的消息?”
于璧瞧着大家都盯着自己,想了一想道:“既然今日都聚在一起了,大家之前的情谊也就还在,我也就不藏着了。”
杜若金着急催道:“说啊,老于,咱们你还信不过吗?”
于璧嗯了一声:“苏白,之前是花窗上的花魁,如今是吏部尚书侯长青的三房小妾。”
听得侯尚书的名号,大家都沉默了。
沈俊南立刻笑着道:“那是好事,让龙行客头疼去吧!”
可是谁也没有跟着他附和。
还是佟掌柜叹了口气:“我看龙行客的靠山可比侯尚书厉害,这件事啊,他未必会为难。”
沈俊南便道:“那四大掌柜打算做什么?我劝你们不要接入,就看他们争斗好了。”
“谁敢贸然下场?还不是只能眼巴巴看着!”
杜若金暴躁说道,还拿手敲了一下桌子。
沈俊南看向杜若金:“龙行客的布局很明确,先拿下第一赚钱的钱庄,然后拿下第二赚钱的花街,然后第三会是什么呢?”
杜若金咬牙,放在桌上的手握成了拳头:“可谁能挡得住他呢?”
杜若金自然也有自己的靠山,可是他们开赌坊这一门,自然不干净,随便被挑出一个来,都是死无葬生之地。
唇亡齿寒,赌坊下一个,自然就是当铺了,徐驰骋立刻看向沈俊南:“沈公子是最有主意的,你还有侯府的靠山,如今咱们就只能靠你了!”
沈俊南却笑着道:“杜老板和徐老板着急什么?四大长老首先被冲的人应该是于老板啊。”
于璧听得,猛地抬眼盯住沈俊南:“我一个中介人,冲我做什么?”
沈俊南揉了揉头发:“花街的买卖,于老板没有参与?我是不信的,不然为何人人不知道,你却知道苏白?”
于璧听得,面儿苍白了几分,有些坐立难安了,抬眼望向佟掌柜:“佟掌柜,我们四大掌门一向都听你的,你倒是说说话啊!”
佟掌柜哪里有什么办法?
龙行客的能力,谁不知道?龙行客的靠山,又有谁知道?
他还是陪笑着转向沈俊南:“沈兄啊,这次你还是得救救我们啊!”
沈俊南又有什么办法?
这背后是皇帝在做事,整顿京都的商人,他怎么可能和皇帝对抗?
“唉,我说不出口啊,你们也都知道最简单的办法是什么。”
四人听得都默然了,那自然是归顺龙行客了。
要么转卖生意,要么让他参一股、
杜若金十分不甘心:“凭什么让一个外人来蚕食咱们的利益,侵吞咱们的地盘?”
沈俊南叹口气说道:“还不是咱们的商会没有支棱起来。说到底还是大家不团结,龙行客一人难道还能和整个京都斗嘛?”
听得这话,四个人立刻都明白过来。
于璧首先说道:“那按照沈兄看来,应该怎么做呢?”
沈俊南瘫在椅子上,随意说道:“提高商会的话语权,若是不行,就举行罢工,总而言之,要让龙行客意识到,他这样做行不通。”
沈俊南爬上马车,打了个哈欠,眼角挂着泪水道:“我说好了,他们四个人精往后会团结起来提升商会的。”
玉棠听得,十分安心,笑着道:“你睡吧,到了我叫你。”
沈俊南却打着哈欠坚持着:“你肯定还有很多吩咐,我哪里能睡啊,趁着我还清醒,玉娘子,你快说吧!”
玉棠忍着笑道:“没事,我回去仔细想想再告诉你。”
回到唐宅,玉棠盘算了一夜,制定了一个计划,写下来放在沈俊南房中,这才回到侯府。
却看到房中没有容念,当即去找向曦。
向曦揉着睡眼披衣起来:“念哥儿跟着世子睡去了。”
玉棠听得,心里生出一股不安。
连忙赶了过去,果然瞧见容念靠在谢容锦身上睡着了。
像,靠在一起看,就更像了······
玉棠坐在桌前看了很久,知道谢容锦醒来,差点被吓死。
“玉儿,你干什么大早上的死死盯着我啊?魂都要被你看走了。”
玉棠知道,谢容锦一直都可以叫着她的名字,是特意和过去做区分,可是放松不提防的时候,他还是会叫出来。
“我也是才回来,谁要盯着你睡觉啊?”
说着过去将容念抱起来:“好孩子,收拾一下,去跟着夫子读书了。”
向曦也过来了,牵着容念离开。
玉棠便顺手就侍奉起谢容锦更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