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棠眯了眯眸子,站在原地没动,冷笑道:“手段?再厉害的手段也抵不过真情,这么浅显的道理你也不懂?”
“笑话!你玩的那一套欲擒故纵的把戏,谁看不出似的!”
说着杨玉安趁着玉棠不注意,忽然举起手,手上的匕首寒光一闪直刺向玉棠的心口。
玉棠抬起一脚踢飞她手中的匕首,气呼呼骂道:“那你可是看错我了,我不仅没有什么欲擒故纵,还在侯府练了几下子!”
说着一脚将匕首踢开,上前一个回身踢将杨玉安踢翻在地。
这段时间在府中,玉棠缠着顾九学了几下功夫,每日抽着时间练习,如今踢飞了杨玉安的匕首,算是小有成果!
杨玉安此刻手腕疼,面颊更疼:“你敢如此对我!”
玉棠听得朗声大笑:“我为何不敢?你若不是知道自己将要完了,也不会找谢容锦演戏了,你当真以为自己装柔弱就还能哄骗住他吗?”
杨玉安听得,知道今日失算了,冷着面孔盯住玉棠:“你也不过是打骂我而已,除此之外你还敢对我做什么?”
“哼,你这是要怂恿我杀了你?想得美,你自己作孽自己受活罪去吧!”
说着走进杨玉安居高临下看着坐在地上的杨玉安:“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了,当初你害我我可以不计较,可是你对我儿子做的那些,我一定要你偿还!”
杨玉安听得,瞧着玉棠面带杀气,也不管面颊上的肿胀,爬起来就要跑,却被玉棠拉住扯了回来。
“不过是断手断脚,我会动作快一点,让你少受些罪!”
“你敢!”
“你这个低贱的下人你敢对我动手?你别碰我!”
玉棠不过说说而已,扯着她连续扇了好几个耳光,打的自己手都疼了,一把松开她骂道:“胜者为王败者寇,放聪明一点!”
“这是让谁放聪明一点?”
杨玉衡从巷子中走出来,先瞥了一眼狼狈的杨玉安:“你以为谢容锦会为了你们之前的感情保住你?”
玉棠连忙退后几步,却发现杨玉安看到杨玉衡来了,面色越发难看了,本该求他帮忙的,却一句话也不敢说。
“这是你今夜求的第几家了?”
杨玉安冷眼盯着杨玉衡:“哥哥,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杨玉衡轻笑,拿手拍了自己的手背道:“豫侯不见你,你就来回到酒楼来等谢容锦,哥哥一路都跟着你呢,你不知道?”
玉棠退后了很远了,杨玉衡却似乎根本就不打算理睬她。
“杨家为了你才落到如今的地步,妹妹你竟然打算撇清和杨家的关系,只求自己的安危?”
杨玉安立刻捂着脸爬起来,连连退后,双眸戒备得盯着杨玉衡,两人之间哪里还像兄妹!
“哥哥,能逃一个是一个,你从小就疼我,总不至于看着我去受苦吧?”
杨玉衡叹口气,露出极其柔和的神色:“到底是一家人,团圆的好,父亲和母亲都在府中等着你呢,跟我回去吧。”
杨玉安调头就跑,朝着玉棠这边跑来。
玉棠正准备伸手拦住她,谢容锦却忽然窜出来,一把将杨玉安推开。
原来谢容锦一直埋伏在附近,此刻瞧着杨玉安冲过来,只当她要对玉棠不利,立刻上来帮忙。
“难道从头到尾你对我都没有一点感情吗?”
杨玉安捂着划破的手臂,坐起身来哭诉问道。
谢容锦冷眼瞥她一眼:“没有。”
杨玉安站起身来,恶狠狠瞪着谢容锦和玉棠:“我会诅咒你们,永远不能在一起!”
说完她大笑着转身,走向了杨玉衡。
杨玉衡冷眼瞧着他们,又看到谢容锦身后跟着许多的人,只能回去。
次日陛下听了郑和的调查,龙颜大怒,命令禁军统领陈龙和豫侯一起,查抄杨家,男子流放,女子成奴。
消息迅速传到了京都官员府中,大家听得各怀鬼胎,昔日和杨家交好的官员,立刻想办法洗清关系。
一时间落井下石的人居多,杨家罪上加罪,万劫不复。
薛七等人被放了出来,阿十下狱,被谢容锦趁机掉包,假死脱身。
次日秋高气爽,马儿在旁边吃草,玉棠坐在郊外的石头上,等着谢容锦将阿十从乱葬岗带来。
“快,上马车!”
玉棠瞧见阿十来了,立刻催着他上马车。
“接下来怎么打算?”
杨玉安沦为奴婢的事情,阿十也知道了。
玉棠担心地看着阿十,就怕他再去找杨玉安。
“你若是跟着我的话,我或许会有办法给你一个崭新的面貌。”
阿十听得却是不信:“我这个脸是什么样子,我自己知道,玉娘子就不要安慰我了。”
“你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