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你在太医署也放了心,又挂容念,便就先回来等你了。”
谢容锦跳起身就往外走,顾九立刻从门外跟了上来:“世子,我们去哪里?”
谢容锦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去杀杨玉衡!”
“等一下,我话还没说完呢!”
玉棠一面叫着一面追出来,就要拉谢容锦回去。
谢容锦握住玉棠的手:“你放心,我杀了他再回来!”
“锦儿,你才回来这是要去哪里?”
詹氏扶着侯老夫人一并来到梨花院了,一行人堵在门口,看着里面。
玉棠瞧见,立刻挣脱出手来,上前跪着行礼。
侯老夫人扶着詹氏就往里面走,一张脸板着铁青。
“锦哥儿,进来!”
谢容锦对着顾九招手,又看了看玉棠。
顾九便要带着玉棠下去,被云若笑着拦住了。
“玉娘子,请一并进去吧,夫人给你送药来了呢。”
玉棠没办法,只能跟着进去,站在后面丫鬟的位置,垂手侍立。
侯老夫人扶着丫鬟坐在软塌之上,冷眼对着梨花院内看着。
“分开的时候,总是往外跑,住在一起,两个人还是往外面跑,怎么的,这个梨花院,你们不喜欢?”
侯老夫人气地说话的时候头都在晃,咳嗽起来。
詹氏立刻上前帮忙拍背,柔声说道:“老太太不要着急,喝口茶润润喉吧?”
玉棠立刻就上前端茶送水,喜云接过茶盏送到侯老夫人手边。
侯老夫人沉了一口气,接过茶盏喝了一口,但也只是漱了漱口,玉棠眼尖,立刻捧着痰盂上前。
侯老夫人瞪了玉棠一眼,吐了一口将整个茶盏都丢在了痰盂之中。
“说吧,我还要如何做你们才能满意!”
谢容锦听得这话,立刻跪下:“老太太为孙儿安排,孙儿没有不满,出门都是为了办差,老太太误会了。”
“哼!你是办差,那你呢?我帮你看了多少次孩子了?”
玉棠无话可答。
之前进来百般要出去,可是随意出去之后,却每次都会回来。
这一次更是自己就会回来了,前后行为矛盾,此刻做任何解释都是掩饰。
“玉棠是为了帮我办案在奔走,她冒着生命危险,老太太不要责怪她。”
侯老夫人听得谢容锦还维护玉棠,便十分恼怒,侧过脸去不看他们。
詹氏走过去,伸出双手,一手拉一个,将谢容锦和玉棠都拉了起来。
“既然是办差,也不要太冒险,你瞧瞧你们两个身上都带着伤,就算是我们理解,念哥儿瞧着也会担心的吧?”
侯老夫人白了唱白脸的詹氏,正了正身子,冷着面皮道:“我明日就问问你父亲,到底在办什么差,这样危险的话,你就别做了!”
谢容锦瞧着詹氏对着他轻轻摇头,便忍住没有回话。
詹氏上前来,哄着劝着道:“老太太夜也深了,您老人家睡下了又从床上起来,先早些回去休息,有什么明日早上再说吧?”
侯老夫人也想要谢容锦早些休息,便扶着詹氏的手站起身来。
梨花院的人一起送出来,看着侯老夫人和詹氏坐上轿子去,才转回来。
“你没事吧?”
谢容锦转头就问玉棠,玉棠望着谢容锦,微微笑着摇头:“我没事,先进去吧。”
重新坐下,谢容锦便又上了气:“父亲明明说在宴会之上便能让杨家完蛋,怎么到现在杨家还在?”
玉棠听得谢容锦的话,只是拿手弄了弄鬓角:“世子放心,侯爷知道你遭遇的危险,应该不会再存和平之想了。”
谢容锦吩咐顾九守住四周,这才趴在桌子上,像是个可怜的小狗一样望着玉棠:“是你将侯府架在火上烤,逼着我父亲做出抉择的吧?”
玉棠眸光闪动,垂下了眸子,玉白的手指摩挲着陶瓷本子的外壁轻声道:“你怪我吗?”
谢容锦叹了口气,侧头靠在手臂上:“我就知道,你从哪一步开始算的?”
玉棠看着谢容锦的样子,活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十分泄气地样子。
“从救回阿十开始吧。”
谢容锦唉一声,转头望向玉棠:“那么早你就开始谋划了?为什么?”
玉棠端起已经温凉的茶杯,喝了一小口,小心说道:“因为我和阿十谈了一次话,本来我很高兴刚告诉他,都是杨玉安让我们来救他的,可他却并不高兴。”
“什么意思?”
玉棠放下 茶杯:“阿十说,杨玉安想要救他肯定不会是因为在意他,而是另外有图谋。所以我就想杨玉安到底是为何······”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还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