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娘子,听说你家的糕点是现在云州城首屈一指的。”
玉棠看着门口站着的客人,不由生出一丝恍惚,这个口音,听着是京城那边的。
“掌柜娘子?”,对方见玉棠有些发怔,不由又叫了一声。
“哦,客官真是谬赞了,不过就是多了些新样式,同京城里的比起来,还是差远了。”
玉棠收回神思,抿唇浅笑。
来人听她自谦,跟着一起笑笑,“掌柜娘子,不需妄自菲薄,一处有一处的特色,京城里的也不全然是最好的。”
玉棠笑着道谢,赶忙将人迎进了门,好让对方挑选。
来人将看着新鲜的,都各样来了一份,而后挑了个靠窗的位置,便安静地吃了起来。
玉棠心里打鼓,有心想问问谢容锦那边的情况,但是,又碍于不熟,找不到个攀谈的由头。
不一会儿,那人等着的另外一个人就跨进了店内,看装扮,很像是倒卖货物的客商。
玉棠思索片刻,端了盘糕点送到那桌去。
“听二位交谈,不似本地人士,可是外地来的客商?”,她将糕点放下,很是自然地加入了对方的谈话。
“我们二人皆是京城人士,常年奔波于云州和京城两地,做些倒卖绸缎织锦的活计。”
男人看了眼玉棠端过来的东西,笑着多说了几句。
玉棠赶忙接话,“二位走南闯北,平日里定是听说过无数奇闻轶事,可否讲与小女子听听。”,她笑着主动帮二人斟茶。
二人对视一眼,而后慢慢开口,先是讲了一些路上的奇闻,玉棠很是配合地惊讶赞叹,又主动上了些打发时间的小食。
见那二人讲到兴致高涨了,这才装作不经意地问道:“那这京城里可是有什么新鲜事吗?像什么侯府,国公府什么的。”
她看着二人,眼神单纯向往,全然就是一个生在乡野,对豪门勋爵满是好奇的普通姑娘。
那二人可能见过许多这样,容色不错,所以对勋爵人家有幻想的姑娘了,倒也不觉得奇怪。
略一思索,其中一人兴奋地一拍大腿。
“你别说,前些日子,谢府还真出了件奇事。”,那人示意玉棠靠近一些,这才压着声音说道。
“谢世子,前些子似是生了一场怪病,先是高热不退,之后又日日茶饭不思,整个人好一顿消瘦,弄得整个侯府是胆战心惊的。”
“啊?可是查出得的是什么病了没?”,玉棠也跟着压低了声音,略显神神秘秘。
另外一个人敲了下桌子,眉头微扬,脸上是藏不住的调笑,“嗐,还能是什么病?相思病呗!”
玉棠听得一脸迷茫,谢容锦不是已经去尚书府下聘了吗?挑个日子,他同杨玉安就能风光大婚了,这害得哪门子鬼的相思病。
“所以才说人家世子爷风流啊~这边跟尚书府杨小姐不日大婚,那边又跟个通房丫头牵扯不清的,这相思就是为那通房害得,整日里带着谢府的人,到处找呢。”
“你说,这通房丫头也真是不知好歹,能被世子爷看上,还到处躲什么啊……”
“你个大老粗懂个屁,这就她逃,他追。不过是欲情故纵的把戏!是情趣!”
那二人叽里咕噜又说了些什么,玉棠已经都听不见了,她现在心里满是慌乱。
谢容锦不是亲自看过她碎成块的马车了吗?为什么还要动用整个侯府的力量到处找她?
窒息感渐渐浮上心头。
跟谢容锦处了两世,玉棠太了解了,他从来就不是个容许谎言和背叛的人。
那些不符合谢容锦心意的人,是何种下场,她也是见过几次的……
现在又这么大肆找寻她,不过就是控制欲作祟,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罢了。
她要是被谢容锦发现自己假死脱离侯府,她这双腿,怕是下半辈子都别想要了。
她脑子里来回转着办法,待店内最后一桌客人刚走,她便立刻关门打烊,而后循着唐之南的住处找去。
“玉掌柜,今儿怎么这么早就关门了?”,身后突然冒出一个女声,吓得玉棠一激灵。
玉棠转身望去,是隔壁铺子卖胭脂的李掌柜,赶忙笑着打招呼,“有些私事要处理一下,就先打烊了。”
李掌柜望着她,眼神提溜一转,笑着说道:“玉掌柜,你这些日子,怕是忙坏了,整个人气色差些,还有些肿了,刚巧,我们店里新上了一批妆面,绝对衬你。”
玉棠心里咯噔一下,她最近是进入浮肿期了,以后只会情况越来越明显。
这街坊邻里的,特别是李掌柜这种生过孩子的女人,怕是很难瞒过她们的眼睛。
她赶忙笑着上去握着李掌柜的手,还带这些小女儿家的羞涩,“我在这儿就先谢过李姐姐了,我这些日子,正是最需要打扮的时候。”
李掌柜一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