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虽然不信,但她却是没有像林噙霜那般盛怒,对着盛长枫厉声斥责。
除了因为二者之间的辈分原因之外,另一个因为则是墨兰的自私。
在墨兰的眼里,盛长枫虽然是她的亲哥哥,但归根结底却依旧还只是个外人,若他有出息也就罢了,那他自然还是她墨兰的好哥哥、亲哥哥。
可是。
若这个哥哥一点用都没用,甚至还要反过来求助于她的话,那墨兰就对不起了,她可不会像林噙霜那般,对其百般呵护,万般教育。
毕竟,他可不是她的儿子。
“哼!”
迎着墨兰不相信的眼神,盛长枫也是恼了!
“墨兰,你给我等着!”
虽然挑起这话的乃是林噙霜,但盛长枫有火也只能是冲着墨兰发。
“待明日揭榜之后,我题名金榜的时候,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盛长枫长袖一摆,顿时就是气冲冲地往外跑了出去!
看他那模样,显然是真的很有自信,觉得自己能中!
“难道,我们说错了?”
“这庄学究真的是猜错了?”
身后的娘俩看到这里,顿时就是面面相觑,有些惊疑起来了。
……
“哼!”
“等我明日榜上有名的时候,看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盛长枫怒气冲冲地就往自己的院子里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在心里念叨着,似乎是想要以此来打脸自家的妹妹。
还别说,盛长枫这家伙的心里是真的觉得他自己是能中的!
虽然庄老先生给他分析了许多,但他的心里还有拥有着迷之自信,觉得自己写的那些东西,纵使是不如考官心意,但对方念在他字里行间的才华时,应该还是会对他宽待一二的。
毕竟,他的才气可是“众所周知,响彻汴京”的!
其中,更不用说,他写的东西还未必就是错的了。
就如他对林噙霜所说的那般,盛长枫的心里是真的觉得庄老先生说的那个策论观点是错的,毕竟,以盛长枫的自负来说,与他不同者,皆为异端。
“少爷!”
“少爷!”
“少爷……”
而就在盛长枫的心里不断地幻想着明日该如何拿出喜报,用何种姿势将其砸进墨兰手里的嚣张场景时,一声声急促的唤声就是将他给惊醒了!
“怎么了?”
盛长枫不悦地看着自己最得力的小厮有朋,怒斥道:“怎么,难道连你也敢欺负到我的头上?”
“对我呼三喝四,指手画脚?”
盛长枫越说越气,顿时就是一脚踹向了有朋!
有朋,是最熟悉盛长枫的一个小厮,同时也是他最得力的。
甚至,他这有朋的名字也是盛长枫为其所想,是取自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的说法。
当然,此世并没有这句话,盛长枫也只是从自家老爹那里听来的,觉得这是盛紘盛大人一生为官的诀窍,故而将其奉为圭臬,觉得这是纵横官场的不二法宝。
没办法,谁叫盛紘盛大人平日里的作风就是如此呢?
也正是因为如此,盛长枫才会喜欢在外面结交朋友,以此来发展自己的人脉,觉得这般做法会对自己日后大有帮助!
可是,他却是忘了一点,那就是无论别人再如何的厉害,但那终究还是别人的,不说其他,若是有朝一日,在对方自己和他同时需要帮助的时候,那你说对方是会帮自己还是选择帮盛长枫呢?
很浅显的一点,那就是打铁还得自身硬,若是盛长枫没有了价值,那她们又怎么会与他为友呢?
有朋了解盛长枫的性子,那他自然也就是不敢躲的,只得硬生生地承受了这一脚!
因为有朋心里明白,若是不让自家少爷发泄过去,那他接下来就会故意刁难你好几天的时间,在无数大大小小的事情上为难你!
正所谓,长痛不如短痛,因此有朋宁愿挨这一脚,也好过以后会反复遭罪。
“唔!”
有朋被盛长枫给踹得往后一晃,差点摔倒,不过他紧接着就是强忍着身体上疼痛,咬牙提醒道:“少爷,主君来了!”
“啊?”
盛长枫面上一惊,顿时就是再也顾不上处置“刁奴”了,他赶紧转过身来,向着有朋提醒的方向望去。
果然。
盛长枫一眼就瞧见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父亲!”
盛长枫对着盛紘一揖,恭声道:“儿子见过父亲,父亲堂安!”
“嗯!嗯!”
盛紘急匆匆地从远方奔了过来,有些敷衍地嗯了几下,而后就一直向着盛长枫的身后张望,似乎是要找寻着什么。
“父亲,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