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木质香钻入鼻腔，渐渐安抚鼓噪的神经。
温暖的大手，顺着她的发丝一点点的往下捋。
“别看，交给我来处理。”
男人的嗓音很温和，带着某种抚慰人心的力量。
鹿呦呦紧绷的肌肉慢慢放松，“我只是想确定她是不是真的死了。”
也想确定鹿时薇说的那些话是不是真的。
感受到女人的声音，慢慢的从胸腔内震出，傅司珩对一旁的龙达使了个眼色。
龙达会意，立马让人上前检查鹿时薇的尸体。
那人检查完毕之后回来汇报，“傅少，鹿时薇已经死得透透的了，致命伤是在后脑勺上，应当是被碎石块砸中的。”
“好。”傅司珩点了下头，“把她的尸体处理掉吧。”
“等等！”
鹿呦呦忽地抬起头来，男人以为她要亲自去检查，拉住她的手。
鹿呦呦扭头看向傅司珩，“我不打算过去，我只是想让师兄去确认一下，像鹿时薇这种人，即便肉体死了，灵魂还有可能寄居到别的东西上面。”
闻言，都不等傅司珩发话，换了一身干净道袍的若云上前，蹲下身认认真真的将鹿时薇的遗体检查了一番。
检查完毕之后，他回到鹿呦呦跟傅司珩面前，眉心微蹙，“她的灵魂好像在她死亡的那一刻也跟着魂飞魄散了，我没有在她身上感受到任何灵魂死后脱离的气息。”
“什么？！”
鹿呦呦一惊，随即想到一种可能性，眸子倏地睁大，“难道说她……”
若云点头，“她的灵魂应该早早就卖给了背后那个所谓的门主，或许她当初就是靠着出卖灵魂跟你换了命，所以在她肉身死去的瞬间，她身体内的魂魄也会跟着破灭。”
傅司珩眸底掀起一阵波澜，“这是你们道家的玄术？”
“不，这是邪术。”
若云眉头蹙得很紧，难得有这么情绪外露的时刻。
说明这件事情很严重。
傅司珩立马就捕捉到了他的异样，“那呦呦的命格？”
鹿时薇已死，但是背后帮鹿时薇跟呦呦换命的那个门主，依旧存在，那现在鹿呦呦的命格恢复正常了吗？
他目光猛地落到鹿呦呦身上，“呦呦，怎么检验你的命格是否回到正轨？”
鹿呦呦又何尝没意识到这个问题，抿唇，“我背后有一朵玫瑰纹身，这个纹身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有了，师父告诉我，这是我被换命的标志，若哪一天玫瑰纹身消失，我的命格就恢复正轨了。”
她透过镜子看过那个玫瑰纹身，透着几分邪恶。
傅司珩一愣，他还记得第一次见鹿呦呦的时候，鹿呦呦误以为他是咚咚，让他帮自己拉拉链时，他就见过她背后的那个纹身。
是一个带刺的玫瑰纹身。
若云敛眉，“那呦呦，你转过身，我为你检查一下。”
说着，他就要伸手。
只是他的手刚伸到半空，就被男人的身体挡开。
傅司珩眸色冷淡，“这种小事就不劳烦师兄了，还是我来。”
若云：“……”
伸到半空的手，又默默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