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脸僵硬，小白牙露出几颗，强撑着脸上的笑意，“好巧啊”
明明是更尬的一句话，连丞却莫名其妙地想笑。
他还真笑了。
闷闷地，挺克制。
他这调侃一笑，刚才打招呼的小姑娘顿时涨红了脸，干咳了好几声。
连丞不由自主扬起唇角。
“不舒服么？”
他端着水杯坐回位置，放杯子的同时，也听到小姑娘低低“嗯”了声。
“可以先简单阐述一下。”
“就是”温幼梨，“有些涨，还有些肿，摸起来有硬块的感觉。”
连丞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疼么？”
“偶尔会疼。”
他微微皱眉，又说，“把衣服掀起来，我先做个检查。”
“”温幼梨咬了下唇，磨蹭蹭动手掀起短袖。
奶酪黄的蕾丝胸衣极其赏心悦目。
“继继续？”她问。
“继续。”
“小奶酪”羞耻丢在一边，她颤了颤白薄的背。
连丞干巴巴咳嗽着，“放松。”
不知道这句话是在安慰谁。
“确实有一些肿。”连丞潦草捏了几下，很快就松开手，“不过并没有硬块，应该不是乳腺结节。”
温幼梨着急跟他说，“左边是有的，那天我都摸到了！”
“左边？”连丞伸手，这次仔细了很多。
半晌，他摇头。
“就是有的嘛！”少女着急挺了挺腰，“你再认真摸一下！”
连丞没忍住，又笑了，胸膛轻轻颤抖着，“你是慢热型人格么？”
“什么意思？”她两手撑在凳子后，仰着脸看他，很困惑。
“刚才还害羞到不行，现在又让我一查再查？”
“那不是害怕得乳腺癌嘛”温幼梨瞥了他一眼，小声嘟囔，“再说了，对你也没必要害羞。”
“对我？”
“你不是那个么”
那个是哪个？
温幼梨给了他一个“懂的都懂”的眼神。
连丞想起那晚她在酒吧，看见自己跟郁琮在一起的眼神
连丞果断秒懂。
小姑娘真的是很皮啊！
他手指收紧。
“唔”她突然吃痛，咬着唇哼咛。
娇滴滴的声音顿时剐蹭着他耳膜，掀起酥麻。
连丞下意识抬头看她。
少女皱着眉，精致的狐狸眼溢满娇气，“你轻点嘛——”
她不爽埋怨，大小姐的脾气丝毫不收敛。
连丞触电般松开手，目光挪向别处，“你说要检查仔细一些的”
温幼梨翻了个白眼，不跟他杠。
连丞看着气鼓鼓却又不好耍脾气的她。
嗯。
就挺像生气的小狐狸。
“检查好了没？”温幼梨搓了搓胳膊，“好冷！”
“咳好了。”
她捡起“小奶酪”，慢条斯理穿起来。
连丞低下头。
“喂！”
“嗯？”
“你帮我扣一下。”
“？？”
“你快点，本小姐要被冻感冒了！”
真的是大小姐脾气，使唤人的本事炉火纯青。
连丞，“扣第几个？”
“最后一个。”
“很紧的话不太好。”
“显大就行。”
“”连丞抽搐了下唇角，默默给她扣到适中的位置。
温幼梨套上短袖，“穿着白大褂的你，还挺顺眼的。”
连丞抬了抬眉，“脱了白大褂，就挺讨人厌的？”
“你挺有自知之明的。”
“？？”
温幼梨，“我知道，你也没多喜欢我。”
连丞笑了一下，“你也挺有自知之明的。”
温幼梨回怼，“彼此彼此。”
连丞也不跟她一般见识，拿起圆珠笔开始聊病情。
一边聊，一边记录。
“例假来了么？”
“不太记得日期，好像还没有。”
“例假前的一到两周，胸部有肿胀是正常现象，不用过度紧张。”他又说，“拍个片子，过一周来复查。”
“哦”
连丞把拍片子的单子递过去，一抬头，发现小姑娘直勾勾盯着他，“嗯？”
“你不是内科医生嘛？”温幼梨指了指办公室的门，“这里不是乳腺科么？”
“我”话到嘴边，连丞又咽下。
他不太想跟她解释，解释自己来这里是为了躲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