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再说这边余小东,他在医院,伤也不能说全好,但能动了。
在酒店里面,几个人儿坐到一起,当时包房里面一共五个人,都是桦甸当地的社会人,而且都是有两下子,在这块也算是知名人物。当时在桦甸能跟三花子掰掰手腕子的也就是大愣子、二愣子,董帅斌、董天斌这哥俩。你看屋里面人都在这儿呢,还有一帮老弟在走廊里面站着。
这边二愣子一瞅,“小东,你这咋整的,让三花子给磕这个逼样呢?你咋不给他呲吧一下子呢?”大愣子一摆手,“哎,二愣子,这都给打这个逼样了,你还埋汰他干啥呀?不是我就问你一件事,小东,这事儿咋的?白打了呗,拉倒了?
操!拉倒??拉倒我能把你们几个找来吗?我就想问一下子,如果说我要磕这个三花子,我带头,你们有没有能跟着的?有没有能帮我一手的?别他妈的说的都挺好,等我他妈一伸手都鸡巴拉拉尿了,那可就把我给坑了。”
这边人一瞅,说道:“不是,你说啥呢?小东啊,咱瞅他不顺眼可不是一天两天了。而且我跟你说个最实在的话,操,就他这个宝丰矿业最早是咱们先准备动手的。没想到啊,这个逼挺硬。在长春,这直接把手续嘎巴一下子,矿权证、开产证全他妈给整回来了。我他妈瞅他这日进斗金的,心里多难受啊,这他妈抢的是我的钱呢。我恨不得明天早上就让他死,真的。
行,那咱就研究研究呗,这事儿咱应该咋整?”
“操,这玩意有啥研究的?咱把这帮兄弟划拉划拉,咱就磕他,咱就干他呗。”
“我跟你说,大愣子、二愣子,还有那个长军啊,我不是说大话,他现在给谁办事儿能咋的?长春的小贤孙世贤。”
“哎呦,我操,别提那么些没有用的,他给孙世贤办事儿那咋的?长八个脑袋呀,打不死他呀?操他妈,烦死了。”
“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怕他们关系走得近。”“哎呀,别听他瞎咧咧,我告诉你,他这是属于绷大嘴,能明白不?前年还是哪年了的,你不记得了?那孙世贤这帮兄弟来了,整个华桦甸抓他妈三花子,给逼得干了半年没在桦甸待,你不知道吗?买卖不都给他砸了吗?他俩即使好,也只能说不是仇人了。咱打他,我就不信孙世贤从长春来替他出这个头。再说了,就算出这个头咋的?他孙世贤到桦甸来好使啊?拿咱们这帮人当摆设呢?这长军在这一点脑袋,反正我就这么认为的。咱们几个人必须得抱团,咱们不抱团,以后在这桦甸咱就站不起来了,早晚得是他妈的三花子一个人说了算。你看看长军说的多明白呀,这路已经在这儿摆着呢,不干咱也得干他,咱不干他早晚就得让他他妈给挤兑没了。要么以后咱从桦甸走,再不你就在桦甸你缩着脑袋往被窝里一插,啥事儿你也别跟人计较,人家三花子说你媳妇儿是我的,你就给人送被窝里去。人三花子一指这房子是我的,你把这屋里的行李收拾收拾,还得把人卫生给打扫了,玻璃擦得干净了,你得清人。那你要能做到这点,那咱就不干。你要做不到,说你要是站着撒尿的,咱就磕他,咱就跟他干他。”
那有的兄弟说了,那余小东让人打这个逼样,张罗的都没有,这个董二愣子,为啥呢?
你永远记住,说他妈的打你那是身上的伤,董二愣子他们那是心里的伤。
第一呢,一山不容二虎,二愣子、大愣子他俩觉得咱俩在桦甸他也是这个,但是呢,人家他妈的三花子一直压他一头,你说恨不恨吧,老二永远恨老大。第二点呢,就是咱说抢了人家的财路了,断人财路等于杀人父母,不跟你玩命吗?
最早夹皮沟的这个宝丰矿业是让董二愣子给看上的。
没想到他也找人去办手续,他那个叫天兴矿业,结果天兴矿业没批下来,人家宝丰矿业却批了。
那这矿一年的利润可不少,虽说没有五千万那么夸张,但千八百万那是跟玩儿似的。
那你说,在当地的桦甸除了这个,不都穷得叮当响吗?这可是天上掉下来的一块大馅饼,让人给叼走了,他心里能舒服吗?
所以董二愣子比谁都积极,心里想着必须得干。只要把三花子干没了,他就觉得早晚这个矿还能落在自己手里。
这几个人在屋里一商量、一研究,那就干吧。
在桦甸这么个小地方,找三花子还不容易?而且三花子在桦甸狂得很,也不存在躲躲藏藏,恨不得别人都知道他来了。
你看三花子这一天,就在桦甸的孟春园酒店吃饭呢。屋里都有谁呢?有他的兄弟孙继强,还有死老壳,死老壳在桦甸那也是个狠人。然后还有雷洋,这也是他的兄弟,还有小军子、于秀波等人,屋里面大概有个七八个人。
三花子到哪儿都是车往那一停,就不下车,得等着饭店老板出来迎接。
哎呀,三哥过来了??!
自己老弟开门都不行,在桦甸谁家饭店来了以后,老板不得过来亲自迎接?三花子就这么狂。
车门一推开,老板忙说:“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