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下楼后,几个兄弟,包括大壮、小飞都没走。“明哥,七哥,龙哥,走走走,上车。”众人上了车,朝着村子疾驰而去。
一路上,春阳不停地指路,左拐右拐,直接来到了安置办公室。
这个办公室在村小学腾出来的两间教室里。车在小学门口一停,春明他们从车上下来。“哥,就这。”
“小阳,你在车上别下来了,哥进去办点事。我问你,打咱爸那个人叫啥?”
“就是这块的主任叫赵喜文,还有两个,一个叫刘金贵,一个叫刘金霞。哥,你们可小心点儿,那人可狠了。”
“放心吧,你在车上。”春明一摆手,带着兄弟们就进了办公室。
在后备箱里拿出七八个五连子往衣服里一塞,夹在腋下,兄弟们也跟着进来。
此时安置办公室里人很多,为啥这么多人呢?合同虽然签了,但还有别的事儿呢,比如将来的药房在哪,上班安排什么工种,到哪报名,养老金一个月多少,怎么领,楼盖在哪,朝向如何,自家分几楼,多大面积等等,整个村子都被占了,事儿可多了。
“咔嚓”一声,门被推开,春明领着喜子、天龙等人气势汹汹地走进来。
屋里办事的村民和药厂办公人员抬起头,一看这伙人来势汹汹,就知道来者不善。为啥?因为春明身上带着一股流氓气,一股狠劲儿,一看就是社会人,而且不是一般的社会人,没有那种土味儿。
春明走上前:“谁叫赵喜文?”赵喜文一听,抬起脑袋,打量了半天春明。“哥们儿,你有事儿啊?”
春明眼睛一瞪,赵喜文戴着一副眼镜,三角眼,嘴上有颗痣,瞅着就不像个好东西。
春明走上前:“你就是那个安置办的主任呗?”
“是我,怎么了?哥们儿找我有啥事儿?”
这时,桌子上有个大烟灰缸,春明眼睛一瞅,“有啥事儿?你妈的!”一伸手抓起烟灰缸,我今儿就给你说道说道。
只见春明照着赵喜文脑瓜子的位置,“咣咣”就是几下子。第三下的时候,那纯玻璃的大烟灰缸,老厚一块,被打得稀碎。
旁边工作人员老多了,得有七八个,男的就有五六个。
这时候,有人大喊:“你干啥?你怎么打人呢?”小喜子和天龙都没吱声。
反倒是小飞和大壮,一把将五连子从怀里拽出来,“咔嚓”一撸,照着天蓬“咔当”就是一下子,然后大喊:“别动!都他妈别动听,没听见吗?”
就这一下子,在场的人全给干懵逼了。
他们哪见过这阵仗,在这农村,以往打仗无非就是二尺沟子大粑子,或者提把砍刀啥的,那都算吓人的家伙事儿了。
可如今,居然有人拿着“五连子”来了,这可是头一次见,真没人敢动。
就连赵喜文也看明白了,他一瞅,心里暗叫:这他妈真是碰着硬茬子了。兄弟,这是咋的了?哎哟,我操,这是不是有啥误会呀?你看这脑瓜子被打开花后,那血顺着脸吧嗒吧嗒往衣服上淌。
“是不是有啥误会?”
“我误会你妈个屁!我问你,李玉成是你让人打的吧?那破逼合同是你逼着他签的吗?”说着,一把将人推开,一拽抽匣子,拿出里面的普通合同和协议。
春明大声说道:“你妈的,来来来!”然后一把薅住赵喜文的头发,将他从里面薅了出来。
“兄弟,兄弟,别别别。”赵喜文喊道。
可春明哪管这些,薅着头发对着大腿的位置,“砰”的就是一下,一个膝盖下去,赵喜文满脸开花,整个人被顶飞出去,“啪嚓”一声倒在地上,那真是鼻口窜血,门牙都被垫下来两颗。
“哎呀,我操!哎呀,哎呦,我操!”春明这边一打,不少在这办事儿的村民心里都乐开了花,暗自嘀咕:该呀,咋他妈不打死他呢?接着,春明把赵喜文从屋里薅到了学校的院子里。
这地方宽敞了,看热闹的人就更多了。在村子里有点啥事儿都藏不住,大家走街串巷,相互告知。
“哎哎,快去呀,快上小学那块儿,赵主任让人给打了。”
“把谁给打了啊?”
“哪来的不认识,打的挺狠的呢,正打着呢,快走,快走,快走。”
基本上村子里的人全都跑来围观了。
这边赵喜文被春明打得躺在地上,春明拿手一指,问道:“我他妈问你,还有那个叫什么大土匪小土匪的人搁哪呢?
今天没啥事儿,他就没叫他俩来。”
春明又问:“大小土匪在哪儿呢?”
赵喜文心里高兴呢,心想着正愁没办法叫自己两个小舅子过来呢,这可是对方让叫的。他暗暗得意:小逼崽子,你不知天高地厚,等我小舅子来了,这个仇我必须得报,打死你。
“他俩今天没过来,老弟你要让他俩来,我打个电话,你看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