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电话,这边马五柱子心里面算有底了,咋的呢?他知道赵三不是纯混黑的,是蓝道放局的。
跑这儿跟自己吆五喝六,还想跟自己比划比划,心想非把你腿打折不可。
这边把自己这帮兄弟召集起来,这个时候,严福玉从外地也回来了,上午回来的严福玉,再加上他弟弟严福金这伙人,还有这帮兄弟,将近50号人奔着矿场就来了,手里面五连子也有十来把。
车队往矿场门口一站,从车顶上下来50多号人。
这边左洪武没咋吭声,但是黄亮有点怂了,尤其李彦军,李彦军身上有条命,在游乐宫门口,之前拿砖头子把别人砸死过,不过那属于失手,要说论狠,他绝对不够格。
这一瞅对方来了五十来号人,自己这边才30来个人,不到40人,那边还拿着十来把五连子。
“三哥,三哥,咱是不是草率了?”三哥这个时候脑瓜子也有点冒汗。
但你看大猛,大猛这会儿扛着五连子在肩膀上,磊子在旁边站着。大猛一瞅,“你妈的,来来来,一会儿啊,谁过来装犊子就崩谁,听没听见?”
“知道猛哥,知道猛哥。
谁也别拉胯,别给贤哥丢脸。”
“放心吧。”咔嘎一下子,大猛这边把五连子就上膛了。
大猛这一个举动,给赵三挺提气的,三哥站在大猛旁边。
“谁他妈叫马五柱子?我就赵三赵红林,来来来来,过来来。”见对方不说话,赵三一挥手。
马五柱子瞅着赵三这伙人,嘴角一撇,这架势,整得还像那么回事儿似的,还挥手说话。
“哎,福玉啊。”
“朱哥。
一会儿啊,就看你们哥俩的。”
这边把五连子也抽出来,咔吧一撸。
正在这个时候,马五柱子手机响了,啪往起一接。
“领导,这打电话有事啊。”
“马建军啊,我跟你说一下吧,这一阵儿咱们市里啊,正在抽查,而且呢,每个区都在抓典型。你们家里的那个严福玉、严福金,咋回事儿,你应该心里知道吧,尤其说那个严福玉,刚他妈从里面出来吧,是不是?我告诉你啊,千万别让他再惹事儿了,不然的话我可兜不住,听不听见,谁来了也不好使。”
这边马五柱子一听。
“啊,行行行,领导我知道了。
再一个刚才我听底下的人回来说,你们大车小辆的上矿场去了,上采石场了,我告诉你啊,马五柱子,你他妈轻点作啊,篓子捅大了,我告诉你谁他妈也救不了你。”
“知道,知道,知道啊,哎,那好嘞,领导,好嘞好嘞好嘞。”
这他妈一听完,瞅了一眼严福玉。
“玉子。
哥。
你这么的,这事儿你别参与。”
“啥意思?”
“刚才六扇门的领导给我来电话了,说你在这儿要整出事来,我他妈保不住你,咋的啊,这事儿你别去了。”
“对方他妈也没有多少人儿,咱收拾他们不是手到擒来吗?再说金子不还带着呢吗?”
“你走吧。”
这就把这严福玉给打发走了,你看这严福玉转身就出去了,不能顶着风硬干,尤其严福玉,那出手相当狠。
有的兄弟可能不知道这严福金和严福玉到底是咋回事儿。
这俩家伙不是长春的,是从黑龙江过来的。严福玉当年也是混社会的,严福金不是混社会的,但是这小子也强硬,也狠。
就因为家里两垄地的事儿,多一垄少一垄的,跟隔壁邻居打起来了。
严福玉知道这事儿后,回到家手持五连发猎枪,跟他弟弟把人家一家三口都给销户了。在黑龙江待不了了,被通缉。等他到了长春,因为啥跟马五柱子认识的呢?马五柱子他是治保主任,人家有的村民就说了,在那土垛那块有俩人,好像要饿死了。
就这么个情况下,马五柱子把这俩人给领回来了,又供吃又供喝又供穿的。像他俩这种走投无路的时候,有这么个大哥确实不错,而且马五柱子在大屯这儿,那是一手遮天,绝对有能耐。所以严福玉严福金就跟着他混了。
你看这时候严府玉一走,小金子把这五连子往起一支,“走吧,啊走吧,咱过去吧。”这呼啦一下子就过去了。
他们往前一走,三哥这边就有点慌了,有点怂了。
“大猛啊,哥们儿,你看这个事儿。”
“三哥,咋的怂了啊?这逼样的,就这逼样,咱打他就完事儿了呗,在乎啥呀?”
“这啊,雷子,猛点啊。”
“知道了,猛哥,知道了。”
这边一说完。
马五柱子趾高气昂地往前一来。
“赵红林,我瞅你挺大岁数咋的,你看不清形势啊?你在长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