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正南,你什么意思?你这是要趁人之危?”傅临城冷冷怒瞪着洗正南,他忍洗正南很久了,若不是看在洗正南救过颜楚楚的份上,他根本不会要求两张桌子合并成一张,洗正南对颜楚楚的心思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洗正南微微一笑,“呵呵,且不说你与妍儿已经离婚了她有她的自由而我也有了追求她的机会,只说我与她,我们之间干干净净,至少我洗正南从来没有强迫的对她做过什么,从来都是有礼有节,我只想她过得好,这样有错吗?”
“正南……”颜楚楚心头一哽,轻唤他不要再说了的时候,小手却是落在了傅临城的手上,“等花店开业了,我就离开。”到时候,谁都不会为难了,也不会有此刻的乱局,解也解不开。
“不许。”傅临城霸道的低吼。
“妍儿,不要。”洗正南低声的挽留,颜楚楚这样的决定,更是一种内伤,伤她,伤他,伤傅临城。
“嫂子,你和贺哲他……”相对于傅临城和洗正南齐声的阻止,陈雪的关注点居然是洗正南的那句‘在法律意义上,你们的家,还存在吗?’这一句。
颜楚楚浅浅一笑,额前的短发轻轻垂落,遮住了她的眼帘,也遮住了她眸间的潮润,“我们离婚了。”
“真的假的?”陈雪一脸惊诧,“贺哲,不会吧,堂姐说你们很恩爱,是我最羡慕的夫妻之一,怎么会……”
“陈小姐若是没有什么事可以先离开了。”傅临城清俊的面容更冷了,他现在最不爱提及的就是与颜楚楚离婚的事情,回想一下,他是不知不觉中就上了颜楚楚的当。
那时的她一心求死,那时的她甚至连活着都没有想过吧。
可到最后,他还是选择
放过了她。
彭晴还活着,只要还活着,他就只能以这样的方式来平衡彭晴与颜楚楚之间的乱局。
而若是换个人,杀了容青雅又岂能会有现在她这样自由呢?
“贺哲,对不起呀,我随口问问而已,我还没吃饱呢。”陈雪吐了吐舌,拿起筷子继续吃吃吃,很明显,她不想这么快离开,她喜欢与傅临城在一起,而现在,听说颜楚楚与傅临城已经离婚了,她就更不想离开了。
此时的气氛已经不似之前的那份融洽了,洗正南第二个吃完了,颜楚楚也吃好了,倒是吃的最早的陈雪好半天才吃完,一边吃一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连颜楚楚都是服了,年轻就是资本吧,她就做不了陈雪这般。
离开海底捞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点多了,四个人傅临城在前,陈雪自然是紧跟在他身后的,颜楚楚看着前面两个人的背影,其实傅临城与陈雪也挺般配的,苦涩的一笑,突然间就觉得自己是多余的那一个了。
电梯直达地下停车场,来的时候她就发现了傅临城的那辆兰博基尼,那时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现在知道不是了。
“洗先生,我能不能麻烦你送我去酒店呢?”大概是知道傅临城不喜她这个超级大的电灯泡,陈雪主动与洗正南打起了招呼,洗正南与傅临城一个清俊一个邪魅,不过,都属于男神级别的,是那种让女人一见就容易心动的款儿,只是,她先心动的是傅临城,而且现在傅临城已经与颜楚楚离婚了,这个消息于她来说绝对算是一个最让她兴奋的消息了。
洗正南淡淡的扫了陈雪一眼,“好。”不喜欢这种对什么人好象都很热情的女孩,有种假假的感觉,似乎她的热情全都是装出来的,根本不
是发自内心的,不过,从小到大洗家良好的教育让他还是答应了。
“正南,拜。”颜楚楚坐进了傅临城的车与洗正南挥手道别。
“拜。”
黑色的沃尔沃在前,兰博基尼在后,傅临城把车速缓了下来,出了收费口便道:“怎么剪了头发?”
“不好看?”
“好看。”她怎么样他都喜欢看,只是觉得有些突然,刚刚遇见的时候就一直想问了,可还是忍着等到两个人独处的时候才问她,“你生晓丹和晓宇的时候也是这样短的头发吧。”那时候他没有守在她的身边陪她生产,总以为生晓予了两个人可以一起把晓予带大,现在又出了彭晴这样的事情,不免就觉得人生处处都是遗憾。
“嗯,做月子不能洗头发,长头发不好打理,都要剪的。”她轻声语,可他却知道不是那么回事,她生晓予的时候就没有剪头发,医院的病房和别墅的月子房里都有空调,温度适宜,又不热,所以留长了也没什么。
但对她生晓丹和晓宇的时候条件没有这样好,病房是普通病房,出院后又是出租房,只有风扇没有空调,可是坐月子的女人和孩子是不能吹风扇的。
所以,短头发比较舒服。
他以前不懂,后来亲自侍候她坐月子才知道女人生孩子有多不容易,不止是生的时候九死一生,更有之后的坐月子,一个月里不能洗澡,吃的东西也不能放什么盐,更有十月怀胎的艰辛,从头到尾都是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