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飞快的转着,她的脚步有些迟疑了,“对了,病人现在已经睡了,你进去脚步也轻点,真不知道她怎么生了那样一个儿子,竟然跟自己的母亲吵架,害得他母亲自杀了。”
自杀?
不是老病吗?
天呀,颜楚楚再也呆不下去了,拎着保温杯就走,要是晴姨真的因为傅临城的坚持因为她的存在而自杀了,那就真的是她的罪过了。
最里面的一间,果然是安静的好位置,伸出手想要敲手,可又怕晴姨睡了,这一敲门倒是吵醒了晴姨,于是,她轻轻的一推病房的门。
病房里的一切赫然就送入了眸中。
两张床,最里的靠窗子的床上应该是病人了,因为那床头上正挂着输液,床上的病人正安静的躺着,一动也不动的象是睡着了。
可外面的一张床上,上面躺着一个人,床前坐着一个人。
床上的应该是傅临城吧,床前的女子看着那背影应该是容青雅,此时的容青雅正俯首在床上的男子身上,似乎是在亲吻着男子的……
颜楚楚看不到傅临城是不是醒着的,可这个时候天还没有黑下来,大白天的,他又躺在床上。
天,屋子里还有晴姨呢,他们两个就那般……
拿在手中的保温杯颤了一颤,差一点就脱手掉了下去。
半开的门又轻轻的阖上,她想,这样的时候,她不该进去的,进去了,屋子里的三个人都会尴尬的。
容青雅是他的未婚妻,这也没什么的,是不是?
她轻笑,她不该介意的。
她与他,八字连一撇也没有呢。
走到护士站,借了笔,写了个字条:
阿哲,保温杯里是滋补的鸡汤,炖了两个多小时了,请交给晴姨。
颜楚楚。”
签下名字她便再一次的提着保温杯走回到了晴姨的病房前,然后再悄悄的开
了一条门缝目不斜视的也不看屋子里的任何就将保温杯轻轻的放在了门里,转身,就退了出去。
什么也不想看了。
这样,更好吧,就当作她先前什么也没有看到。
不是不相信,而且她带给他的打击太大了,他的母亲自杀了。
是因为她。
这个时候,会自责的他一定是需要安慰吧。
青雅有了他的骨肉了,所以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
她不该想什么的。
悠悠的离开了医院,来了也好,送了鸡汤就尽了一份心,也让她多少看清楚了一些什么。
现实就是现实。
更多时候,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梦有时候很美好,可梦有时候也残忍。
那还是让梦消失吧。
晴姨已经自杀一次了。
她不能让晴姨再自杀第二次第三次。
失魂落魄的走在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她却觉得自己是那么的孤单。
又是,回复为以前那种无人可依靠的孤单中了,她是那么的渺小,那么的无依无靠。
迷迷糊糊的撞上了一个人,她不知道躲也不知道说报歉了。
“神经病。”
她听着,只微微笑,却连那个人的长相也看不清楚,眼晴里是一团迷雾,迷朦朦的让什么也都不清晰了。
说是要不在意,可心,还是会抑制不住的疼。
好疼好疼。
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少了,夜也渐渐的深了,手机响过一次,她也不知道看,不想看,也怕看。
要是这个时候他打过来电话,她甚至可能连接也不敢接了,不敢与他说话,就怕一说了就泄露了自己的心事。
终于走回家里的时候,已经过了凌晨了,幸好今天没有香惑的场子,否则,她又要迟到了。
孩子们早就乖乖的睡了,她的孩子们已经长大了,知道让她省心了。
合衣而躺,可眼睛却是闭不上
的,只一闭上,就会飘过青雅吻着傅临城的画面。
那很正常的是不是,他们,连孩子都有了。
可是人的心呀,有时候就是会嫉妒。
抑制不住的嫉妒,明明知道不该,她还是嫉妒。
只因,爱太深太深。
就因为这深,才让伤害来得太重,重的让她喘不过气来。
这一路,她没有哭过,眼泪仿佛消失无踪了似的。
去看晴姨却终是少了对她的问候。
想要逃呀,她就是这么的没用,在他说了爱她说了要娶她之后,她的眼睛里就再也揉不进沙子了。
原来,劝着他要对青雅的好都只是礼貌的所为,她心底深处还是自私的,自私的想要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她。
爱情里,是掺不得沙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