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充满虚伪和繁华的场所,女性往往只是用来增添气氛、点缀生活的附属品。
陆昭月看得清清楚楚,这里的人,无论是谁,有名分的妻子寥寥无几,她们多半都只是人们口中的“玩物”罢了。
就在这时,沈肆白走到陆昭月的面前,平静地将球杆递给她。他的脸上没有表情,却有一种莫名的魅力,让陆昭月感到心跳加速。她抬头看着他,眼中充满了惊讶和疑惑。他还记得她吗?
这是她第一次来到这个高尔夫球场,却因为被冷落在一旁而感到不满。
沈肆白却看出了她的心思,主动走过去教她打高尔夫。
那个时候,她是这里最受尊重,也最受宠爱的女子。名正言顺,无需委曲求全,无需逢迎取宠。
然而现在,陆
昭月却觉得自己连表达不满的资格都没有了。她站起身,接过沈肆白递来的球杆。就在这时,一个老板一手揽着美女,一脸不屑地对沈肆白说:“沈先生,咱们的活动,让一个妞参与,不太好吧。”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沈肆白冰冷的眼神吓得闭上了嘴。
陆昭月稳稳地站定,她的站姿、挥杆动作丝毫不输于在场的任何一个男人。
她的表现让那个质疑的老板脸色一变,他连忙转变自己的态度,给了身边的美女一巴掌,恭维地对陆昭月说:“到底是沈先生调/教出的女人,你看看人家。”
被打的女子捂着脸,披散着头发坐在地上,不敢发出一声。
陆昭月本想将球杆还回去,却突然听到一阵急促而微弱的“滴滴——”
声。
紧接着,一股巨大的力量将她猛地拉到一旁。随着“砰”的一声巨响,整个场地尘土飞扬!
尖叫声、惊呼声此起彼伏。
陆昭月回过神来时,已经被沈肆白带出了球场。
她抬头看着他,发现他正紧紧地护着她,仿佛她是他的珍宝。其他几个老板也都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唯独她,一直被沈肆白紧紧地护在怀里。
这时,离爆炸点最近的夏寒身上着火,发出嘶哑的求救声。
他脱下外衣,露出满是尘土和汗水的身体,拼命拍打身上的火焰。陆昭月看着这一幕,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悲伤。
这个充满虚伪和繁华的场所,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目的和算计。然而在面对生死的关头时,那些所谓的名利和地位都变得如此渺
小和微不足道。
只有那些真正关心你、爱护你的人,才会在你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在你的身边。
陆昭月看着沈肆白坚定而深邃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在众人的目光下,陆昭月不经意间瞥见了先前尾随夏寒的女子,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陆昭月心里清楚,这笑容背后,定有深意。
老板匆忙跑出来,望着燃烧的球场,才记起被遗忘在里面的女儿小丫,唉声叹气,俨然忘记了之前的自私逃离。
陆昭月对他的做作毫无兴趣,她的视线被沈肆白吸引。
鬼使神差地,她伸手为沈肆白拂去衣上的灰尘,这个动作既无心却又充满了亲密。
在这一刻,陆昭月才发现自己和沈肆白的关系是如此矛盾,一方面
想要远离对方,另一方面又情不自禁地想要靠近。
或许,正如王溦所说,她和沈肆白之间,确实存在着一种微妙的庇护关系。
警车和救护车几乎同时抵达现场,夏寒被抬上担架时已是气息奄奄。警员走到众人面前,严肃地说:“我们在球场隐蔽的角落发现了一个小型爆炸装置,显然是有人故意为之。”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响起:“是我做的。”
陆昭月转头一看,原来是那个一直温顺地站在夏寒身边的女人。她平静地说:“我本来只想炸死他一个人,但谁想到他上午心血来潮,叫来了这么多客人。”
她坦言没有来得及收起装置。她目光狠辣地扫过那些幸存的老板,咬牙道:“你们都是一样的败类,正好一起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