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个月后,第一笔薪酬的到账,陆昭月全部的疑虑都算是打消了。翻开日历,又算了算收入,陆昭月心底忽然涌出一个念头。
她想给夏丞一个惊喜。
然而,11月6日那天,说好打完球就回来的主人公,却并没有赴约。
只有三十多平米,原本简陋出租屋,在陆昭月的设计装点下,温馨了不少。木桌中央摆着蛋糕与礼物,陆昭月看了眼时间,再次拨通了夏丞的号码。
“抱歉,我的朋友也帮我准备了生日聚会,你不用等我了。”电话那端杂音很重,一片嘈闹。夏丞声音有点沙哑,说完就忙忙地挂断
了。
“嘟嘟——”的忙音在陆昭月耳边响起,颇有些刺耳。
半晌,才怔怔地放下电话,陆昭月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夏丞近来,大部分时间,应该都是住在友人家中,和朋友在一起。回来的次数时间都越来越少。
是她自作多情,时常将自己的喜怒哀乐都分享给夏丞,自以为和人家很熟络了。
差点忘了,其实,也只是合租室友而已。
凌晨,楼道口才传来脚步声。夏丞轻手轻脚地推开门,客厅漆黑一片,看样子陆昭月已经睡了。
径直走到了桌边,夏丞眼眶有些模糊。
第十七个生日,却还是第一次
,收到这样正式包装的礼物。
是他先前两次路过橱窗时,都被吸引了的头盔。只是价格对他们而言,算是高昂,也只能看看。
“谢谢。”手抚上头盔,夏丞低语。
刻意拉下的袖子,隐约间却还是能看见少年腕部的血痕。小心地将头盔抱在怀里,夏丞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一夜无眠。
之后,陆昭月逐渐发现,两人的生活轨迹像是越行越远,背道而驰。把握了一次推荐机会后,那家公司将他的画作精心包装,展览。与此同时无数的橄榄枝都向他抛来。出差,应酬的次数也在不断增长。
一切的确与当初
都有所改变,她无法拒绝,饶是她曾经不喜欢的。
记忆中大概是第三次,陆昭月着实推脱不掉而喝了几杯酒。晚宴后有客人提议再去夜店寻欢,一片赞同声中,陆昭月被人连劝带拽,到了以往从未涉足过的地方。
耳边音乐轰鸣,正中央的舞池里,每一个人都显得分外兴奋。酒后劲上头,陆昭月独自坐在位上,想着找个合适的借口赶紧离开。
“小娘们,”然而,就在这时,两个端着酒杯,大腹便便,猥琐又不怀好意的男人主动贴近。陆昭月下意识后退,鼻息间满是呛人的烟草味。
“抱歉。”直
接站起身,陆昭月仓促又窘迫的模样惹得男人们内心嘲讽。但是能来这里的人,大多还是有不菲收入的,更何况陆昭月这样的,用不着太多周旋应该就能拿下。
“再玩玩呗,别扫兴嘛。”男人将陆昭月围住,却在下一瞬,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
少年沉着脸,反剪住其中一个男人的胳膊,劈手夺下了一个针管。
“滚。”夏丞没有闹大。夜场规矩是每个人都心照不宣遵循着的,他不想破坏,但也绝不允许任何人将陆昭月当为目标。
“你敢跟老子动手?”男人捂着胳膊惊叫,记住了夏丞的脸:“你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