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几乎是鸦雀无声!
谁也猜不透眼前究竟是怎么回事,连一贯温和的皇上都会如此发怒,一个个大臣只能将目光投向了夜玄王。
想来也只有冷面阎罗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迟修平浑身早已经抖如筛子,张了张嘴,却连辩解的话都说不出口了,只能不停的磕头求饶:“皇上,微臣该死!请再给微臣一次机会,微臣一定将此事给处理妥善,绝对不会再出任何意外!”
此时,百官中走出一人,嗤笑一声,却恭敬的奏请道:“皇上,这望平侯说的好听,可实际上并不是下属没有向上呈报此要事,而是望平侯玩忽职守!这几日只顾着在府中娶平妻,哪还会分心顾得朝中大事!这温柔女儿香,可是迷人的很啊。”
“平妻?不能吧?”
“我也听说了,不过,望平侯夫人不是易老将军的遗孤嫡女吗?她就忍得下?”
“这根本就是忘恩负义啊,若是易老将军泉下有知,怕是心疼死易小姐了。”
“我怎么听闻最近易小姐在跟望平侯闹和离啊。”
“这和离有这么简单吗?”
“既然望平侯移情别恋,为何不肯放了易小姐啊。莫不是还在惦记着易小姐所带来的好处。”
“那倒是说不准。”
……
一阵阵刺耳的议论声瞬间不绝于耳,让迟修平跪在那儿,更是羞愧不已,脸色涨红的甚至不敢抬起头去看皇上的脸色。
“望平侯,你果真是能耐的很啊。朝廷要事办的稀里糊涂,家里倒是娶妻娶的热闹啊!”
皇上冷冷的藐视着迟修平,怒气分明。
“不,不是的,皇上,这,这都是传言,微臣并无此意啊。”
眼下迟修平哪里还敢承认,当即不停的磕起头来。
“好了!”
瞧着迟修平磕头磕的都有些神思恍惚,皇上不耐烦的抬手制止道。
迟修平这才停了下来,有些后怕的依旧不敢起身。
“望平侯,不要枉费朕对你的信任!这些年来你能走到如此的地步,不只是因为你自己的功劳,也是因为易家老将军的关系!”
“朕只希望你能跟夫人相敬如宾,白头偕老,如果实在流水无情,那也不要勉强任何一方,耗费余生,知道吗?说起来,你欠易家的,所以,你最好不要做任何对不起易家的事情,否则的话,不只是朕不会宽宥你,连这天下人都会用唾沫星子淹死你!”
皇上瞥了夜玄王一眼,语气中带着分明的警告。
“微,微臣一定谨记。”
迟修平有些磕头,悄悄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今日,看在你往日有功的份上,暂且就不追究你的责任,下去之后,马上安排人处理好匪首逃窜一事。明白吗?”
皇上似是消了些怒气,慢悠悠的扫了迟修平一眼。
“是,微臣立刻马上去办!”
迟修平想都没想,匆忙应承。
瞧着皇上再无他话,迟修平这才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正要退下,没想到这时候,夜玄王又开了口。
“皇上,说起易老将军,微臣倒是突然间想起另外一件事情来。想要请示皇上的意思。”
“哦,你说。”
皇上语气中带着几分兴趣和忌惮,可并没有任何意外的意思。
“易老将军携公子长年征战沙场,最后一刻,为国捐躯,最后只留下了易小姐这一点血脉,前几日,微臣凑巧经过将军府,见着那门厅落寞,庭院中更是萧条无比,院中的奴才们也老的老,懈怠的懈怠,如果再这么下去的话,怕是要凉了像易老将军这样为国牺牲的老将们的心啊。”
夜玄王一番陈词,说的重百官也是感同身受,纷纷哀叹。
“那王爷的意思是?”
皇上点了点头,身子微微前倾,示意夜玄王继续往下说。
“以微臣愚见,空穴来风,既然如今京城上下有传言望平侯跟夫人不睦,究竟真假,我们这些外人也无从考究,倒不如趁此机会,让易家小姐回将军府,好生料理几日,若是望平侯和夫人关系和睦、夫妻情深的话,自然也没什么影响。望平侯,你觉得呢?”
说罢,夜玄王看似好意的瞧着迟修平,淡淡一笑。
这一笑顿时更吓坏了迟修平,他更觉得后背一阵冷意勇气,根本连想都不敢多想,连连答应:“王爷说的即,我从未拦着夫人过,她自然有回将军府的自由。微臣也定然不会慢待了她。”
“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夜玄王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转过身去,不再看他。
这一早朝,早就吓的迟修平魂飞魄散了,哪还有心思听下去,咬牙坚持着,直到一下早朝,他浑身的朝服早已湿透了!
从宫里出来,看着迟修平上了马车,刚刚走过的地方还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