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边被抱出去的苏诺谙,身上还在不停地颤抖。
药效还未完全过去,加上刚才不停地奔跑,腿上身上的力气也都没了。
手只是下意识的抓着他的衣服,几乎攥不住,可在颤抖的厉害。
前段时间被陷害的差点被羞辱的时候,也没现在这么绝望。
漫山遍野的都是荒芜,根本不知道往哪里跑,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变态还隐藏着其他的什么招数。
每一步都在害怕,都在颤抖。
所有的东西都不敢回想,这一次把她内心最深处的东西都逼出来了。
她从未想过,真的有一天能够和安余晨面对面的,甚至说起孩子这个问题。
明明这一世都没有那个孩子了,明明所有的一切都改变的差不多了。
可是再度提起来的时候,还是会害怕,还是有那种最深处的恐慌和恨。
恨自己当初软弱无能,恨自己当初不长眼,只是一门心思的倒贴,也恨苏烟没良心,装出无辜纯良的样子,一步步的把她推到深渊。
所有的一切都是悲剧的起源。
“别怕。”
顾殷弯腰,把她抱着坐到了车子上。
怀里的人颤抖的厉害。
他的眉头微微的皱着,低头在她的
眉心落下一个吻,嗓音沙哑的安慰道。
对于今晚的事情,只字未提。
可攥着他胸前衣服的手却还是很紧,一点也没松开的痕迹。
“有我在。”
顾殷把蒙在她脸上的衣服,慢慢的拿开,接着车上微弱的光芒,才看清楚她脸色苍白抿着嘴唇的样子,眼睛也是死死的闭着,似乎不敢睁开。
畏惧,害怕,恐慌。
刚才的事情让她所有的安全感都失去了,最后的伪装也都没了。
在他的唇落在自己眉间的时候,下意识的仰头,用颤抖的嘴唇去迎合他,像是一次次的确认他是真实存在的。
而不是幻境。
“他已经走了,没事了,我在呢。”
顾殷的声音比之前都温柔了千百倍,轻轻的环着她,咬着她的下唇,低声的不停地重复着一样的话。
这样的话重复了很多次,怀里的人才彻底的安静了下去。
可依旧还能听到浅浅的啜泣声。
“你一直都会在,是不是?”
苏诺谙眼里没多少的神采,双手环着他的脖子,下意识的去咬了一下他的嘴唇,从唇齿之间发出声音,问道。
那种极度的强烈的不安,让她只能这么一次次的确认。
在真的那
种发生意外的情况下,才发现自己对他的依赖,下意识的先是想到他,似乎笃定了无论什么时候,他都会出现。
就像是现在。
奔跑了很久,总会有人在终点等着她,从未失望过。
“是,一直都在。”
顾殷的声音暗哑,眉头微微的皱了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胳膊,作为安抚。
车停在了楼下。
顾殷抱着怀里的人,大步的往上走。
怀里的人半睡半醒的,一直不是很安稳,像是小孩子一样,手死死的抓着他的衬衫。
林白在这里等了很久了,本来迎过去准备说话的,可看到他怀里的人,惊愕的下巴差点掉下来。
这里几乎是不招待异性的,只是那些被完全信任的下属才会被允许来,维持了那么多年的规矩,可却没想到被同一个人给不停地破坏。
“苏大小姐这是怎么了?”
林白看着这个样子,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也知道情况不是很好。
“要不要叫医生?”
“不用。”
顾殷的嗓音沉哑,把她抱上去,放在了床上。
刚才她什么姿势,现在还是什么姿势,蜷缩着,像是婴儿的样子,睡梦中也都是下意识的保护自己的样子。
“之前让你查的查到了吗?”
顾殷前一秒还是温和的视线,可是下一秒却变成了冷飕飕的强压,直接看向了门口的林白。
林白刚想继续看戏,顺便感慨一下自家主子非一般的变化。
可没想到这事会直接戳到自己的身上来。
冷不丁的打了个哆嗦,才站稳了身体,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床上的人,才说道:“没查到什么啊,就是跟之前的资料一样,她也没接触什么人啊,更别说受刺激什么的了。”
之前顾殷就让她调查过,到底是因为什么,才会让一个人的变化那么大。
可是查变了所有,甚至几乎要把苏家都给翻了个底朝天了,连苏庆国在外边搞了几个女人,有了几个私生子都查到了,唯独没查到苏诺谙的身上有什么。
顶多就是查到那些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