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一边抽调自己名下财富,一边继续动员本县的乡绅富户,然而乡绅富户们却觉得,这么大规模的流民,单靠他们这些民间力量,肯定是赈济不过来的。
他们打了退堂鼓,第二次被彭县令找上门时,他们就只肯意思意思的少捐一点,算是给本县县令一点面子。
私底下,他们纷纷在盘算其他出路——比如离开这里,去有将士驻守的州城。
彭县令处处碰壁,不祥的预感越来越重,于是悄悄去信彭旭安,让他别回家,也别在书院待了,就直接去他舅舅家里照看妹妹吧。
至于他继室生的两个孩子,由于她之前做下的那些事,彭旭安的舅舅已经毫不手软的收拾了她娘家,所以彭县令现在就算想让他继室带着孩子回娘家也不可能了,他们早就已经自顾不暇。
至于把他们送去他发妻的娘家,彭县令表示,他舅兄现在连他都怪罪上了,又怎么可能庇护他继室这个“罪魁祸首”生的孩子呢?
当初没以牙还牙的对付他继室生的孩子,都是人家看在彭旭安兄妹好歹叫他一声爹,而他也只是眼瞎,并没有跟着丧良心的面子上了。
他还是别去自取其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