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婶儿,说这客气话嘎哈呀,咱不是一家人儿吗?再说,吃点好的算个啥,以后,我还要盖砖瓦房、起小洋楼儿呢,你们哪,就瞧好儿吧。”
周家过得乐乐呵呵儿,幸福美满,欢声笑语满屋儿飘。
村西头的老陈家就不行了。
外屋地冷锅冷灶,锅台上的盆子里,装着吃剩的素炖酸菜,黑乎乎的,一点油水都没有。
陈家昌两口子愁眉苦脸的叹气,郁闷得没法儿的。
陈立明的婚礼,耗尽家里所有的钱,家底儿一分不剩的撅了进去。
当时敢这么花,主要是认为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再挣回来。
只是如今,陈立明被厂子开除,一分钱不挣,家里没有进项儿,买斤咸盐都得寻思寻思。
他们的如意算盘落了空,多少年才过起来的日子,几乎是一夜回到解放前。
老大不回来,啥都指不上。
老三还长了副少爷身子,身娇肉贵的不肯住校,在学校外边租房子,一个月三块。一般不回家,回来就是为了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