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静怡轻轻挑眉,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确定不曾认错?”
男人微微颔首,神情肯定:“属下敢拿项上人头作保。”
闻言,静怡微微一笑,笑容不达眼底,透露出点点阴寒来,声音却依旧轻柔:“原来竟是这般。”
每次那个死丫头出事,沈祁总会恰到好处的出现。
她早该料到这两个人有一腿!
思及此,眼中的阴寒越发浓烈。
“行,继续看着她,有什么事即刻来报。”
说完,静怡缓缓起身,疾步朝着屋内走去。
“碧桃,替我更衣,我要去见见老爷。”
彼时,穆芷青在清点完了所有的东西之后,已经日渐西沉。
瞧了一眼天色,纵使是她内心不情愿,也不得不回伯爵府。
毕竟已经离开太久,再不回去,只怕要出大事!
思及此,她长长地叹了口气,这才换了一件衣服,离开了医馆。
只不过等她悄悄回了伯爵府,刚走过雕花的照壁,就听见了凌霜院内传来的说话声。
嗯?
大哥这段时间不是被派出了京城吗?
说来也巧,自从京城中几位大臣接连横死之后,朝廷中便空出了一批官职,急缺人手。
无奈之下,穆之锦也被抓了壮丁,离开京城出了公差。
因为江氏的事情,兄妹俩着实尴尬,因此穆之锦也只留下了一句话,让她好好呆着。
也正是因为如此,穆芷青这才肆无忌惮地离开了京城。
“老爷,尝尝,这是妾身精心烹制的雨前龙井,消解暑气,最是合宜。”
此刻,屋内的静怡拿起一旁的茶盏,轻缓的放在了穆千鹤的手边,嘴角带着柔和的笑意。
“你有心了。”
穆千鹤瞥了一眼,低声赞了一句。
闻言,静怡抬眼一笑,余光瞥见穆芷青,眼波微动:“芷青回来了?”
轻飘飘的一句顿时吸引了穆千鹤的注意,他斜睨了一眼许久没见的穆芷青,眉眼间倏尔浮现出怒意:“还知道回来,我还以为你死在外面了。”
听闻此话,穆芷青当即便是冷笑一声:“父亲这话就说笑了,俗话说的好,好人命不长,祸害留千年。我这个在爹眼中的祸害怎么可能那么轻易死去?”
“你这个逆女,如今也是反了天了!”
瞧着穆芷青还敢顶嘴,穆千鹤直接一把抄起茶杯朝着她扔了过去。
看着急速而来的茶杯,穆芷青一个歪头,茶杯擦着她的头飞过去,砸在地面上,碎成了好几瓣。
瞧着他怒不可遏的模样,冷冷开口:“父亲莫把自个儿身子身子气着了,到时反成了我的不是。”
“你……”
穆千鹤阴沉着脸,正欲对其动手。
一旁的静怡瞧着这一幕,急忙打圆场:“芷青,你父亲这几日很担心你,你不顾念也就罢了,怎可出言顶撞?更何况,他这段时间,可是为了你的婚姻大事可是操碎了心啊。”
瞧着她一副为自己着想,实则在里面煽风点火的模样,穆芷青就万分厌恶:“难不成还是把我送给什么老头子吗?”
此话一出,穆千鹤更是怒气冲冲,指着穆芷青开口。
“这几日偷溜出去到让你越发野了!总之,我会给你安排一门亲事,由不得你!”
听闻他还想着利用自己去笼络那些官员,穆芷青心中的冷意更甚:“联姻……父亲难道是忘了姐姐的下场,您一手操办的婚事,可是让她吃尽了苦头,如今难不成还想再来一次?”
说罢,她睨了一眼不远处的静怡。
“那我可是不会客气!”
留下一句话,她冷笑一声,转身离开了正屋。
看着穆芷青的背影,穆千鹤更是被气的胸膛剧烈起伏,双眼猩红。
“真是反了,这样下去,迟早要骑到我的头上!”
一旁的静怡也是眼眸微沉,不过稍纵即逝,露出贤德的模样来。
“老爷莫要气,先坐下,免得气坏了身子。”
闻言,穆千鹤更是暴怒不已:“现在越来越不像话,这个逆女!”
瞧着他的模样,静怡眼眸微微一转,计上心头:“老爷,如今芷青天天往外跑,只怕是长此以往,有人说闲话啊,虽然我们不要紧,但只怕是伤了伯爵府的脸面啊。”
说这话时,她全然一副为穆芷青着想的模样,眉宇间全是担忧。
而穆千鹤听闻此话,也是心头微动:“这要是传了出去,莫说有无世家公子提亲,只怕是这脾性也让人唯恐避之不及啊。”
说着,静怡更是长长的叹了口气,倒是有了几分当家主母的派头。
“那你有什么好主意?”
穆千鹤的情绪少稍稍稳定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