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忧道:“她去国师府是帮收泔水的阿公去收泔水的,我打听了一下,两人好像是亲戚来着。”
于渊道:“亲戚?她不是说京华才有亲戚吗,这又是哪冒出来的?”
采薇也道:“照我看多半是掩护,其实她和方无声有不可告人的勾当!”
姜逢道:“是啊,方无声也很可疑,你们说他究竟是哪里冒出来的?”
于渊道:“查查不就知道了?”
姜逢起身:“你们在这等钟离晏,我去一趟厢公事所。”
邺城和京华自是一样的,厢公事所会收录一些民要、记载一类的。
她现在十分怀疑方无声的用意。
一个好端端的人,又这般年纪轻轻,先是创立了青衣楼,现在又是陈国国师,且野心不小,背后的身世就一定不简单。
毕竟之前杨青柏一行人倒下时,还牵扯出顾眠的事。
那就这么巧,顾眠原姓方。
厢公事所没有手书是进不去的,但是这种地方看管也不是十分严,姜逢自然也不会用寻常方法。
她从屋顶跳下去时,屋里人都无知无觉的。
书架上整齐地排列着各种记载,她在其中找到了所有与方姓相关的卷宗和户籍记录。
她合上了书籍,从屋内离开,回客栈的路上不断复盘、推敲,这才有了最终的定论。
顾眠潜伏是为自己家人报仇,当年满门抄斩,只有三个人逃了出去,严格说是方家的忠仆在事发前就有所预料,为了避免起疑,其中两个孩子是分开抚养的。
方无声用的本来的名字,来到了陈国,投靠了母舅,也就是当今国主。
这层关系几乎没有外人知晓,因为方无声是被太监养大的,后来就没了踪迹,应该是逃出去了。
再回来时,已经有了本事,还胜任了国师的位置。
难怪现在心理这般扭曲,估摸着和幼年经历有关。
回到客栈,钟离晏也回来了,不仅他来了,还把方无声和暮千雪都给带来了。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店,原先还穷凶极恶的老板和食客看到二人却像是看到瘟神一般,立即四散逃窜,躲在各类桌椅板凳底下。
暮千雪身形壮硕且魁梧,只是往那一站便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
方无声没说话,只是一言不发的盯着于渊看,发现他头上有一层朦胧的面具。
于渊被他盯的头皮发麻,下意识躲到了姜逢身后:“盯着我干嘛?没见过我这般英俊的美男子?”
方无声翻了个白眼,上次的镜灵一事,要不是这草包横插一脚,现在就已经解决了姜逢。
也不至于现在还要受国主的命来协助查什么狗屁灵物。
方无声闭了闭眼,这地宫危险重重,连他都不知道到底有些什么灵,如果能在里面解决了姜逢,那岂不是后患无忧了?
他转移了视线,扫了一圈,淡淡道:“去追查灵的下落,莫非这群草包也跟着?”
解忧随手扒拉腰间的鞭子:“你说谁草包?”
方无声耸了耸肩,不和女人计较,是他一大美德,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看到解忧这副美貌,暮千雪不悦的皱着眉,站到了方无声跟前,挡住其视线。
方无声蔫巴巴的收回目光,走到门口伸了个懒腰:“昨天搞那么多事,一帮和尚念经,吵都吵死了,我还要回去补觉。所以你们直接说吧,需要我配合什么?”
姜逢道:“这是你的主场,难道还要我来找灵?”
方无声抿了抿唇,寻思着那地宫的阵法是自己所设,倘若能把这帮人带进去从而一网打尽,那不是极好?
他提步走到门口,几个暗罗卫迎了上来,便是连暮千雪也忍不住皱了皱眉。
这帮狗真的是追的紧,那老皇帝压根就不信任他们青衣楼的人,做什么都要跟的死死的。
方无声深吸了口气,尽量稳住心绪,交代暗罗卫继续找僧侣诵经,好让整个市集恢复平静,而他则另外让人准备了几匹马,打算先带姜逢等人出城。
对方已经知道位置所在,他也没法隐瞒,更何况他还想在里面干一番大事!
于是方无声和暮千雪、姜逢、于渊、解忧、钟离晏和阿特与,除了采薇在客栈休息,其余人都一并出城。
他们动作很迅速,方无声站在岸边,手中祭出一道符咒,海口里的水就自主退避开来。
阿特与看的一愣一愣,这就是所谓的灵术?又或道术?
水下的通道已经打开,方无声和暮千雪走在前头,看众人还没跟上,不由回头:“怎么,不敢来了?”
姜逢笑道:“是啊,我怕你暗算我。”
方无声仍然只是笑笑,眼神变得阴鸷起来,头也不回的就往水底钻。
姜逢看了一眼身后的人,低声道:“这个方无声不是个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