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修喜极:“叔父,我哪里知道您是这个想法,我刚才就是怕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罢了,不过叔父你放心,你若真的把茶场交由我负责,我肯定能办的好的!”
杨青柏目光深邃地审视着侄儿,缓缓问道:“你真有把握胜任?”
杨修拍拍胸脯保证:“必然能做好,沐阳的事多亏叔父帮我摆平,不然就要被那女人给缠上了。这后来陈林的事也是您一手摆平的,我早就想感谢您了,苦于没有机会尽忠效力。”
杨青柏默然一瞬,随即从袖中掏出一张布帛,那是张掌柜之前送来请帮忙盖章的公验。
眼下已经落了红印,只要有了此物便能畅通无阻。
他把此物交付给杨修,拍了拍其肩膀:“你知道的,我一直对你寄予厚望,今夜这批货就要出城了,拿着这公验,好好做事。”
杨修郑重道:“叔父放心,孩儿一定完成任务!”
杨青柏挥挥手:“那你且去吧,多加注意。”
杨修行了一礼转身就往外走,这一遭下来,那叫一个神清气爽。
他盼着这块肥肉已经很久了,却是怎么也不明白杨青柏宁愿交给一个年近五十的老头也不肯给他。
现在终于能分得一杯羹,他自然得意。
等杨修一走,杨青柏才沉下了脸,屏风后走出几个黑衣人,各个面带黑纱,拖着一个穿着布衣的男人走了出来。
“你说说罢,为何要特意来此通风报信?”
那男子正是茶场被逐的伙计,他颤抖着抬头又迅速低下,声音微弱:“太太师可能不记得了,但小人曾因嗜赌成性,走投无路,幸得太师援手,才得以在茶场谋生。”
杨青柏眉头微皱:“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阿四,也没什么正经名字,我们这些人粗生粗养”
杨青柏点点头,打断他的话:“好,阿四,那我问你,这个消息你从何得知?”
阿四道:“小人白天才被掌柜的赶出茶场,想着还有一大笔赌债没还,反正自己一个人,死了也就算了。结果准备往河边去,就看到了镇妖司的人我当时心砰砰直跳,我就在想好端端的他们怎么出现在这,于是就赶紧回去向掌柜的禀报了。”
这一禀报张掌柜便多了留了个心眼,派人来通知杨青柏。
杨青柏道:“你也算是个机灵的,那好,今日之事要是属实,你也算立了一功。本太师向来赏罚分明,为我效忠者,自不会薄待,你如今欠了多少银钱?”
阿四伸出手指比了个八,杨青柏点点头,让人取来一张银票递过去:“这件事谁都不要说,我会让张掌柜安排你继续回茶场做工。”
“谢太师,多谢太师!”阿四接过银票,连连磕头谢礼。
出了西江月,天气都变得明媚起来。
于渊紧跟上前:“不是,都什么时候了你俩还有闲情逸致呢?不是说了那茶场有鬼吗,那赶紧去抓人啊!”
姜逢道:“是有问题啊,所以赵指挥使已经去抓人了。”
于渊疑惑:“那我们不去?这可是立功的好机会啊!”
姜逢顺手拿起一个面具,淡淡道:“我们当然不用去,又不是灵物出动,去了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反而会影响人家办案。”
宿淮接过面具,默默付了银钱。那摊位老板则从中递出一本巴掌大小的册子。
他接过册子随意翻看了两页,便已然能记住其中所述。
姜逢环抱双手:“宿大人的内线可真是遍布各大集啊。”
宿淮道:“这是西蛮商行的账本,费心偷出来的,不过这里面也记载了茶行的往来,而最关键在蜂县也有往来,好像还免费开设了学堂。”
于渊听不懂旁的,可光是看着这账本,便忍不住凑过来:“这么隐秘的东西居然也能拿到?牛啊,宿淮你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看看里面都记什么了?”
宿淮道:“方才已经看过了,虽是西蛮商行的账册,可但凡与恒源祥有关的生意,也就是出货日,那些公验都会先经过杨青柏之手,从而才到官府盖章。再者,最近杨家购置了大量庄子和铺子,恰好恒源祥以极低的价格卖给杨家。”
姜逢道:“所以这桩桩件件其实张掌柜背后的人是杨青柏。”
宿淮点点头:“没错,所以这杨家我们总该去看看。”
姜逢笑了笑:“你倒是和我想一块去了,不过还得再等等。”
“”于渊回味着这句话,却始终没听明白,“不是,你们能不能别打哑谜,这张掌柜背后居然是杨青柏?说不定他们交情好,或者有什么把柄在杨太师手里,所以才低价出售?”
姜逢抬手便是一记:“你这样做生意,你爹得哭死。”
“算了算了。”于渊这大喇喇的性子,没想明白也懒得再想,很快就被街上的杂技表演给吸引了。
他看的起劲,买了糯米花吃,顺便分给了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