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而代之的是从未有过的平和。
只是曾经时蔓看到的那种朝气与热情,不见了。
这个人身上的火焰好像忽然熄灭了,变得深沉。
“真没想到,仅仅半年的时间,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我的未婚妻现在依偎在别人的怀里。”
林萧苦笑着。
他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才说服自己,雷妮娜是真的已经不再属于他了。
“妮娜已经有了身孕,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不要再去打扰她的生活。”
时蔓也没想到雷妮娜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有了孩子,不过总归说是一件好事。
原本疑心着,雷总听到这个好消息,能够支撑着他度过更长久的时光。
但一切都事与愿违。
“身孕?这怎么可能?”林萧一怔。
曾经雷妮娜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两人就开玩笑约定,近几年之内都不要孩子,他们要尽情享受属于他们自己的人生。
真没想到,雷妮娜这么快就改变了主意,可是令雷妮娜改变主意的男人却不是他。
“所以,妮娜是想要用这种方式告诉我,我们之间不可能了。”
林萧忽然笑了。
他的笑声在墓园里显得尤为尖锐刺耳。
身后的车门再
次打开,林墨走了下来,主动挽住了林萧的手臂,满眼担忧的看向身边的人。
“我们该走了。”
事实上,她一点都不希望林萧来这一趟,毫无意义,除了会让林萧想起雷妮娜之外,根本不会有什么好事。
“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没事了。”时蔓看清楚眼前的人,脸色未变。
她倒是没想过赶尽杀绝,可是蓄意伤害,真的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脱身吗?
林墨抬头望向时蔓,抬起手当着对方的面,挽起了衣袖。
白皙纤细的手臂上从手肘到手腕处,二十多公分的一道疤痕,看上去十分恐怖,恐怕林墨从此以后都不可能穿短袖了。
“因为这个,我才能够重获自由,你给我的惩罚我已经得到了,我再也不可能站在舞台上拉小提琴了。”
林墨目光平静,不知道为什么,躺在医院手术室里的时候,她竟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这么多年以来,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为小提琴而生的,所以她必须要在小提琴界取得不错的成绩。
可是她并没有从中获取到多少快乐,相反,这种压力快要让她喘不过气来。
现在,她终于可抛开身上的枷锁,
去过随性,自在的人生。
“时蔓,我不欠你的了。”林墨理所当然的觉得,这一切都是时蔓找人安排的。
所以话说的理直气壮,话音一落,就牵起了林萧的手,两人像是彼此最后的选择和依靠,默不作声的离开了所有人的视线。
“是你做的?”时蔓不解的看向身边的楼爵。
“她活该。”楼爵没有否认。
任何伤害时蔓的人,他都不可能轻易放过,只有让对方感受到同样的痛苦,才算是一种道歉。
事情已经发生了,时蔓也不想要再说太多。
离开墓园,时蔓和楼爵直接去了机场,原本他们也是要当天晚上赶回去的。
只是十几个小时的飞行,两人手机关机,算是暂时失联。
等到他们落地的时候,很多事情已经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变化。
秋泽手里握着手机,在机场门口走来走去,时不时张望着出口的方向,等着两人的到来,余光一直盯着手里的手机,期盼着能够传来好消息。
“秋助理,先生太太出来了。”一旁的保镖提醒着秋泽。
秋泽猛地抬起头,竟然眼眶泛酸,他克制着要哭的冲动。
上前接过了时蔓手里的包。
“少爷,少奶奶,上车吧。”秋泽鼻音很重,声音也有些沙哑,一看就是一夜未眠。
“秋泽这是怎么了?和小雨吵架了?”时蔓打趣着秋泽。
这两人去年就结了婚,还是时蔓主婚的,两人感情一直都很不错,时蔓甚至还贴心的将桑小雨调回了京都,方便两人见面。
“没,没有。”秋泽坐在了副驾驶上,犹豫再三,还是转过身,对视上了两人不解的目光。
“少爷少奶奶,你们最好有个思想准备……”
秋泽吞吞吐吐。
这让时蔓一整颗心都提了起来,秋泽跟在楼爵的身边,什么惊涛骇浪没见过,她还是第一次看到秋泽如此慌张。
“什么意思?”时蔓握紧了楼爵的手。
“小少爷不见了!”秋泽的声音很轻。
“你说什么?”楼爵语气骤冷。
秋泽低下头:“其实是昨天晚上就已经不见了,我已经带人找了一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