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菱苦笑了一下。
“但是我的喜欢会成为他的累赘。”阚菱是一个通透的人。
趁着一切都没有开始,趁着楼煜还有点不想拖累她的念头,尽早结束他们之间的关系,对她对楼煜都有好处。
“所以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时蔓觉得自己或许可以帮到阚菱。
阚菱摇头,她看了一眼楼爵,随即还是将目光停留在了时蔓的脸上。
比起那个脸色暗沉的男人,还是时蔓比较亲切一点。
刚才她之所以会主动选择留下来,也是因为相信时蔓不会伤害她,事实证明她赌对了。
“我想楼煜应该会尽快离开京市的,在他离开之前,我可能需要待在一个他找不到的对方,或者他无法靠近的地方。”
这样的对方对于阚菱来说有点困难。
“真的想清楚了吗?”时蔓再三确认,生怕阚菱会后悔。
阚菱点头。
“好吧,我来帮你安排。”时蔓点头。
该说的话说完了,楼爵就牵着时蔓的手,强行将对方带回了房间。
“怎么了?你看上去很不高兴的样子?不满意我的安排吗?”
时蔓歪着头打量着楼爵。
对方是不是真的生气,她还是能够分辨的出来的
。
现在的楼爵顶多就是有点不高兴,还不至于真的和她赌气。
“你倒是很优秀,能够把俘虏变成自己的朋友。”楼爵才没那么好心。
他就是单纯的想要看到楼煜痛苦。
如果楼煜那么轻易就和阚菱走到了一起,那之前楼煜所做错的那些事情,就不需要付出代价了吗?
“这也是一种能力,其实不管我如何对待阚菱,只要可以确定一点,就是她不会想着和楼煜在一起了,这对楼煜就是最大的惩罚。”
时蔓抬手抚摸着楼爵的胸口。
“他们都坏人,竟然冤枉我们阿爵,所以我要惩罚他们!”
时蔓说的义正严词。
她不是烂好人,如果只能保护一个人的话,她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保护她的阿爵。
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比阿爵更重要的存在了。
三言两语,就让楼爵心花怒放。
夜晚悄然而逝。
庄园外,楼煜独自坐在车里,盯着远处的门口,生怕漏掉了某个人的身影。
可是一直到东方天际大亮,他期待中的身影也没有出现。
一连几天都是如此。
叶以伦的电话打来的时候,楼煜第四次失望而归。
“哥,晚上的机票,真的要走吗?”
叶以伦已经收拾好了行李箱。
是他弄巧成拙了,让楼煜再也没有了留下来的理由。
虽然知道他是最没资格询问的,可他还是会忍不住惋惜。
楼煜没说话,只是‘嗯’了一声,随后就在家里的等着对方回来。
所以那天,在踏上飞机的前一秒钟,楼煜都在回头张望,希望能够最后见一次那张面孔。
但现实偏偏事与愿违。
阚菱就这样消失在了他的世界之中。
飞机划过上空,留下一道白线。
阚菱仰头张望,心中却没半点轻松。
……
两年后。
医院内。
苏文瑞在产房门口来回踱步。
“怎么还没出来?”他不停的看着腕表上的时间,明明才进去一个小时,作为医生,他了解最基本的手术常识。
可此刻却仍旧无法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
“妈妈,小妹妹什么时候出来啊?”坐在一旁椅子上的两岁小男孩,晃荡着一双小短腿,满眼的好奇。
“很快就能出来了。”时蔓抬手抚摸着小男孩的发顶,满眼温柔。
话音一落,不远处传来了脚步声。
一大一小的两个脑袋顺势望去。
“爸爸!”小男孩立刻从椅子上蹦跶了下来,朝着来
人狂奔而去。
楼爵蹲下身体,稳稳的接住了跑来的楼晏。
“今天有听妈妈话吗?”楼爵随手揉了揉楼晏的柔软的发顶。
虽然不是楼爵期望中的小公主,可是楼晏遗传了时蔓八分长相,才两岁就是妥妥的一张正太脸。
实在很难让人不爱。
楼爵不知道该怎么样去做一个父亲,所以笨拙的想要将这世界上所有的美好都给眼前的这个小家伙。
至少他希望楼晏长大之后,回忆起童年,不是痛苦的。
“有,我还买了花送给妈妈。”楼晏非常善于邀功。
从小在温柔和爱意里长大的小家伙,毫不吝啬自己的分享欲,努力向周围的人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