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笑话吗?
杨八郎都能造反了,那群真正想造反的家伙,岂不是都能杀上金銮殿了?
全场的人呼吸一滞,齐齐望向天威帝,想瞧一瞧陛下是如何想的……
结果却见。
李天地的脸色,已是一片阴沉如水,好似乌云密布的虚空一般,随时都会落下暴雨。
“继续说。”
眼见着无人胆敢吱声,李天地冷冷地发话了。
以至于。
下方的洪武急忙继续开口:“但经过微臣的查证,此事子虚乌有,反而另有玄机,那晏太极意图挑拨您与杨八郎的关系!”
全场:“???”
洪武擦了一把冷汗,继续解释着:“他居然告知杨八郎,您才是害死杨家十忠烈的罪魁祸首!”
全场:“???”
洪武感受着天威帝那怒气攀升的目光,头皮发麻地又补充了一句:“但好在杨八郎不信谗言,还表达了陛下对杨家的恩德,结果惨遭晏太极污蔑,就有了造反一事出现。”
全场:“???”
好家伙!
那晏太极是逆天了,还是打算孤注一掷了啊?
竟敢说禁忌一样的话,而且是跟杨八郎说的?
倘若杨八郎真的相信了,估计要出现极多的变故,甚至会有巨大的隐患存在……
一时间。
场面陷入了一片死寂。
直到李天地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洪武,声音低沉而威严地开口。
“那晏太极,好大的胆子!”
“楚南,洪武,你二人传朕旨意,速速将晏太极带入宫中!”
“朕倒要亲自审问他,究竟有何居心???”
楚南与洪武急忙行了一礼,便匆匆离开,而尚书房中的人皆都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好一会儿。
披头散发的晏太极被带入尚书房中。
他满脸激动地跪下,痛哭流涕地喊道:“陛下,您终于肯见罪臣了,罪臣有大事禀报啊……”
“你想禀报什么?”李天地冷眼相待,眼中更是隐隐有一抹怒意闪烁。
“那杨八郎要造反啊!”
晏太极磕下头,大呼了一声。
李天地神色一凛,目光如利剑般射向晏太极:“今日若你拿不出杨八郎要造反的证据,朕定不轻饶!”
晏太极连连磕头,涕泪横飞道:“陛下,罪臣绝不敢有半句谎言,造反一事皆是杨八郎亲口所言,罪臣的不孝子也在一旁,亲耳听到了!”
亲口说的,再让你转达?
那不就是空口无凭嘛……
尚书房中的众人面面相觑,满是无语。
然而。
李天地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已经有要发作的迹象:“所以说,你没有人证,更没有物证了?”
“我儿就是人证啊……”
晏太极猛然抬头,刚想解释,一旁的李公公无语打断了他:“晏太极,你曾身居户部尚书,难不成不明白一个道理吗?论证避嫌!”
没错!
亲人的证据,不能算证据!
那不是明摆着拉偏架,串通一气想弄死谁就弄死谁???
晏太极明白这一点,下意识地张嘴,但李公公眉宇一蹙,继续说道:“何况,你对杨八郎说了大逆不道的话,难道已经忘记了吗?”
不是……
杨八郎那个畜生,居然那么快地将此事都给捅到陛下面前了?
晏太极的脸色‘唰’的一下苍白如纸,刚想狡辩。
结果李公公脸色一寒:“你明知杨八郎乃是虎符,却偏偏敢说出那等欺君之罪,陛下已是为你的所作所为,而感到心寒!”
晏太极的表情骤变,嘴唇都一阵哆嗦不停。
李公公却是字字诛心,压垮了骆驼最后一根稻草:“如今,你不仅贪污,更是意图陷害杨八郎,令郎更是对杨八郎进行刺杀,王法上的严规都被你们来上了一遍,你说陛下如何定夺你???”
“不!”
晏太极慌了神,恐惧地望向李天地。“陛下,那杨八郎也是空口无凭,罪臣是被他冤枉的啊!”
李公公还未开口,台上的李天地彻底爆发,怒极而笑。
“事到如今,你还不愿认罪?”
“他杨八郎生性顽劣,宛如孩童,童言无忌的话便是铁证!”
“他造反?”
“呵呵,难不成……”
“他能将天下人,将朕,都给愚弄在股掌间,而且整整十几载?”
他怒不可遏地从龙椅上站了起来,脸色已是一片铁青。
“晏太极,你曾是朕最为器重的大臣之一,却让朕失望透顶!”
“来,你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