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司徒珍珠应了一声。
虽然司徒正解释说,当初那个女人,是他母亲执意带进家里来的,他多看一眼也没有。
但这还是直接导致了母亲的身亡。
她自觉得没什么资格,代替母亲原谅父亲。
但她也的确想到母亲的灵前,告诉她一声,珍珠回家了。
司徒正每年祭祖都很伤怀。
因为孟珍妮的死,司徒正和母亲后来闹得也十分的不好。
可以说,母亲后来的死,也和他脱不开干系。
她三番两次以死相逼,让他再娶,再生多几个孩子,为司徒家的香火延续。
可司徒正说什么都不答应。
母亲闹了几次,身体也就垮了,过了没几年也就撒手人寰了。
到死,母亲都说他不孝子。
一个多小时后。
车子抵达了墓地。
司徒正走在最前面,朱妍扶着司徒珍珠跟在后头。
司徒家在这边有专用的一片墓地。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司徒正直奔着孟珍妮的衣冠冢去。
走到跟前,就颤抖着,老泪纵横的哭起来:“珍妮,我带珍珠来看你了,还有珍珠的孩子们……”
场面的确伤感。
朱妍站在叶知行身边,叶知行握着她的手,大拇指指腹轻轻的摩挲着她
的手背,安抚她。
司徒正说完话。
就让晚辈们,挨个上前磕头上香。
朱妍来到孟珍妮跟前。
看着墓碑上的照片,朱妍又想起来那天晚上的梦。
梦里画里的女人,就和墓碑上孟珍妮遗像上的样子一模一样,带着哀伤,安安静静的看着她。
朱妍合上双眼,跪下来磕了头。
她在心中对孟珍妮说。
“我不知道那个梦,是不是您带来的,不过现在请您安息,害老爷子的人已经被找了出来,你们的珍珠也平安回家了。”
磕了头。
朱妍走到一边。
就见叶知行也走到孟珍妮墓碑前,恭恭敬敬磕了头。
朱妍心里暖呼呼的。
叶知行起身走到她身边,她主动握住他的手,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夸奖他:“知行真是乖孩子。”
叶知行捏了捏她的手。
等祭拜完。
下山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了。
再赶回去怕是会错过饭点。
司徒正一拍大腿,决定午饭就不回去吃了。
让佣人给在家睡懒觉的,准备午饭就行。
“这附近有家小炒店,味道极好,我从前那个冒牌货的孙女,最不喜欢吃这样小店,每次来这边都吵着要回去吃大餐,我也许多年没吃过
了。咱们今天就过去尝尝!”
盛嘉禾和盛舒禾对视一眼。
巧的是。
盛嘉禾和盛舒禾,是见过且认识司徒明月的。
兄妹两人对司徒明月的印象极其的不好。
简单说来就是暴发户一样,没脑子、没教养。
小炒店距离墓园不太远。
春节来祭拜的人多,小炒店历年春节都是开着的。
见到客人来。
上了年纪的老板,立马出来招呼。
见到司徒正。
他面露惊喜:“先生许久没来了吧?”
“是有些年头了,今年家里人来的齐,我就想你家这口了,索性过来了!”司徒正看着对方,“哎呀,我们俩都老咯。”
“您来得也是时候,干完这两个月,我就得回乡养老去了,搞不动咯……”
和老板寒暄一通。
他就去炒菜去了。
这里的环境的确不怎么好,但老板打理得十分干净。
坐了一会儿。
菜就上来了。
小炒和蒸菜都有。
老爷子大快朵颐。
一开始盛嘉禾和盛舒禾还有些无措,但勉强吃了两口之后,就真香了。
末了。
老板蒸屉里的白米饭,被这桌客人干掉了一半。
平时吃点东西,跟小猫似的的盛舒禾,都吃了三碗米饭。
离开餐馆的时候。
走路都放缓了。
“你看他们兄妹,逐渐接地气了。”
朱妍走在最后面,小小声的和叶知行说。
叶知行点点头。
前头老爷子还在说:“你们爱吃是好的,在你们回去念书之前,外公多带你们去吃几家好吃的餐馆,外公这条舌头可是金字招牌!”
朱妍忍俊不禁。
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