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个小时后,聂廷深下来了。
还是不见许闻歌的踪影。
“怎么样,都和闻歌解释清楚了吗?”聂云天问道,“你们的婚礼回头找个黄道吉日,重新举办吧。”
夏知秋也说:“是啊,回头再给闻歌补办一个隆重的婚礼。”
“不用了。”
没想到这时候许闻歌从楼上走了下来,她身上依旧穿着白天那套婚纱,但是摘了头纱,整个人看起来异常憔悴,眼镜红肿不堪,明显就是刚哭过一场,却还是冷着声音开口,“我和廷深的婚礼就取消了吧。”
“什么?取消婚礼,女儿,你在说什么呢。”
赵素素知道许闻歌有多喜欢聂廷深,这婚礼怎么能说取消就取消。
许国昌忍不住冲上前去,一拳打在了聂廷深的脸上,动作之快,叫人想阻止也来不及。
聂廷深硬生生挨了许国昌一拳,头都偏到了一边。
聂云天和夏知秋都吓了一跳。
陆司城和苏皓风也赶紧站了起来。
许国昌还想揍第二拳,不过被许绍骞拦了下来。
“你别拦着我!我今天非打死这个忘恩负义的负心汉不可!”
许绍骞道:“我不是要拦着你,而是这
拳应该我来打!”说完,许绍骞就重重一拳挥了出去,他打得比许国昌很,聂廷深的身体直接撞向了一边。
许闻歌看着,心痛难忍,手指甲掐着掌心,才克制住自己上前的心,对着许国昌和许绍骞说:“好了,别打了,这个决定是我做的,和他无关,不怪他。”
“闻歌——”赵素素都看不下去了,但是许闻歌笑着对赵素素说,“妈,我累了,我想休息了。”
“滚!”许国昌余怒难消,对着聂家人吼道。
聂云天自觉对不起许家,再次和许家道了歉,然后生气带着受伤的聂廷深离开了许家。
聂家人走后,许国昌差点心脏病发,好不容易才勉强压下怒火,赵素素扶着他到沙发上坐下。
棠宁去楼上陪许闻歌。
许绍骞则看向陆司城,嗓音冰冷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哎呀,我说我说。”
看聂家人和许家人闹成这个样子,一旁的苏皓风忍不住道,“是青丝!她的脑瘤复发了,情况很不好,今天廷深是因为青丝的手术才没有出席婚礼的!”
“他是不是搞不清楚状况,傅青丝是他什么人,和他有什么关系,值得他放弃
自己的婚礼!他是圣父吗?”
许绍骞发了好大的火:“这种人,配不上我们闻歌,这婚约彻底作废也罢!”
楼上,许闻歌听到许绍骞说婚礼作废,还是忍不住抽的心脏疼。
棠宁关上门,隔绝了那些争吵声。
她心疼许闻歌,但也没有说聂廷深的坏话,这个时候,说聂廷深越多,许闻歌的心里只会越难受。
棠宁只是去给许闻歌放了洗澡水,然后对她说:“闻歌,我们先泡个澡,今晚好好睡一觉,有什么事情我们明天再说。”
许闻歌抬头望着棠宁,一脸强忍的泪光:“宁宁,你不问我发生什么事情吗?”
“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还有我呢,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棠宁安慰许闻歌。
许闻歌压抑了许久的泪水再一次决堤了。
她抱着棠宁哭的稀里哗啦的:“呜呜,宁宁,他说他现在没办法丢下傅青丝不管,在他心里,傅青丝比我还重要吗,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傅青丝脑瘤复发的事情,棠宁刚才也听说了。
“还是说他其实心里喜欢的一直都是傅青丝,我在他心里根本一点地
位都没有。”
“不会的,闻歌,你别这么想,聂医生对你的喜欢也是明眼人就能看得出来的,他是喜欢你的,傅青丝那边也是突发状况,聂医生肯定也不想的。”
“呜呜呜,但是我的婚礼也是一生一次的。”
和生死比起来,婚礼确实是小事,可是取消婚约的事情,是聂廷深提出来的,根本不是许闻歌提的。
他说现在傅青丝需要人照顾,他要照顾傅青丝。
许闻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你说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傅青丝难道没有自己家人吗,非得要他照顾,他就这么丢下我,那我又算什么呢。”
棠宁一时间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许闻歌,最后许闻歌也是累了一天,就这么哭着睡着了。
棠宁别提多心疼了。
看她睡着后,才蹑手蹑脚离开许闻歌的房间,然后一脸闷闷不乐和陆司城回了家,最后还是忍不住问陆司城:“傅青丝那边到底怎么回事啊。”
“青丝的情况不太好,现在青丝很害怕,也一直想让廷深陪在身边。傅家人便恳求廷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