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容易相信陌生人说的话,那就不是龙锥了。
龙锥嘴里叼着烟,朝着那小山坡看了足足五分钟,这才回头又望向三个打牌的老人。
“你们村里现在还能土葬?”
听龙锥这么问,一位穿着深蓝色衣服头发花白的老人摇摇头:“没有土葬了,那坟里埋的是骨灰。”
骨灰?
龙锥将信将疑,他大老远从帝京市来,是为了证实最新的线索,如果埋的是骨灰,那就很棘手了。
“谢谢大爷。”
龙锥挺客气的,毕竟人家提供了消息。
但事关重大,龙锥没有走,进村去了,找到那一户叫佟魏的,仔细盘问并且将家里搜了一遍,除了有个轮椅和一张跟龙禹枫的合照,其他再也没有这位龙家长子存在过的痕迹。
佟魏说是他父亲六年前从外边带回来的一个中年男子,受伤了导致瘫痪。
龙锥看了照片,认定是龙禹枫,可是六年前龙禹枫遭遇了什么?他的妻子呢?
这些问题,佟魏没能回答,因为不知道。
佟魏只是收留龙禹枫,佟魏的父亲在去年也已经过世。
龙锥问不出其他更有价值的消息了,临走时给了佟魏两千块现金。
这叫佟魏的很惊喜自己得了笔意外之财,两千
块在这村里能抵得上几个月的收入。
为了表示感谢,佟魏将龙锥送到了村外,看着他上车了之后还一个劲地挥手。
龙锥的车消失在视线里,佟魏脸上的笑容却逐渐收敛起,转身快步走向那几位老人打牌的地方。
先前还老实巴交的佟魏,此刻表情凝重,眼神透着精明,神态恭敬地站在一位老人身边……
“您料事如神,他们果然来了,不过今天以后应该不会再出现了。”
穿深蓝色衣服的老人放下了手里的牌,缓缓站起来,随手一抹头上和嘴上,顿时花白的头发和胡子就被扯下来。
原来竟是假发和假胡子。
不仅如此,这位老人原先佝偻着的腰身也直了起来,瞬间就没有了老态,眼神不再浑浊,炯炯有神,冷笑说:“他们不会那么容易相信的,戏还要继续演。”
佟魏和另外两位老人闻言,立刻应了声,他们眼里满满都是对此人的崇敬。
……
涂剑开着车,龙锥一路沉默,望着车窗外那一连片的小山坡,似乎在思索着极为重要的事。
涂剑很少见老大这么沉重,忍不住问:“您是在发愁怎么跟龙家交代吗?要不把龙禹枫的骨灰带回去?龙禹枫死了,龙家那位应
该高兴才对。”
龙锥没好气地翻个白眼:“你跟我这么多年怎么还是没学聪明点,如果龙禹枫这么容易死,他就不是龙家长子了。”
“老大怎么能嫌弃我呢,我对老大是忠心耿耿的,我……”
“行了,打住,注意在前边右转。”
“啊?右转?不是左转吗?”
“你傻啊,我们只是听刚才那几个人说龙禹枫死了,可死不见尸,既然说有骨灰,那就想办法弄点回去。”
涂剑惊得差点踩错油门,脸都白了:“不是吧,老大,难道晚上我们要去那个……那个……”
“嗯,去挖。你怕成这个鸟样?”
“我没有怕啊,只是,老大,要是被村民发现的话,咱俩就麻烦了。”
“看你就那点出息。”
“哎呀老大,我是真担心您。”
“你不是对我忠心耿耿吗,晚点你拿锄头过去挖。”
“老大我现在叛变还来得及吗?”
……
这一晚,龙锥干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事,只可惜,冒险偷到的骨灰,在刚被捧出来时,突然窜出一条野狗,涂剑吓得魂不附体,情急之下骨灰就没拿稳,撒地上了。
怪只怪早上下过一场雨,骨灰一散落就难以再聚起来。
白忙活一场,龙锥最终只
能空着手回到帝京市,对龙家那位只怕是很难交代了。
……
周末,锦歆将璇宝贝送到了詹晓沫家里照看,她今晚要参加一个重要的酒会,是n流媒体办的,邀请了主创人员和相关合作公司。
锦歆作为这部大热剧的编剧,当然是要到场。
七点整,锦歆和秘书小陶约定的时间在n流媒体总部大楼顶楼见。
顶楼的宴会厅是新装修不久的,特意为了开这种酒会而设置,私密性极好,玻璃都是特殊材质的,方便各位大咖不被外边的媒体拍到,可以尽情畅快地在这里吃喝玩乐。
宴会厅门口签到处很热闹,可以看到各个年龄段的帅男美女争奇斗艳,星光四射。
经过第一季的播出,这部剧演员大多数都提升了知名度,有两三位还从以前的冷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