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盈月府中,王缺和墨绫清那是一夜未睡。
不是他们不想睡,是他们现在根本没得睡,他们得连夜商量后路。
原本按照王缺的打算,一首诗就够了,谁知半途右丞相祁岳海出言侮辱挑拨?
这口气王缺咽不下,而不忍下这口气的后果便是名动周国,成为无数人眼中年轻一代第一天骄!
风光,那是极为风光,但风光之后的危险却是更大。
原本计划是皇年宴之后,找机会告别太子然后溜到海域等太子稳定权利。
可昨晚结束后,太子拉着王缺的胳膊,要求王缺见证他登基之刻。
皇年宴是二月三,皇位更迭是三月二,那是周国一个大吉之日。
故而,王缺跑不掉了,他只能在皇城内等,等太子登基然后再找机会跑!
可这次出了这么大的名,这整个二月没那么容易熬过去。
之前他可以推脱说闭门作诗,可现在不需要他再作诗了,他没什么特别有用的理由去推脱了。
而且昨夜之后,新派权贵那些人隐隐有唯他马首是瞻之意。
这是什么概念?
这是要把王缺推到风口浪尖上架着!
综上种种,王缺睡不着,他只能连夜跟自己夫人商量对策。
他不想掺和到朝堂之争,可现在所有人都在推着他往朝堂中走,他必须想办法把自己给摘出来!
“不行,不能拖了,我得进宫找太子!”
阁楼中,王缺放下茶杯发了狠。
既然都想把他架到明面上,那他怎能坐以待毙?
若太子能坐稳皇位还好,他就担心太子坐不稳,毕竟云龙皇没有驾崩,云龙皇还没死!
右丞相他们那七成老牌权贵可都是云龙皇的班底,云龙皇不死,太子岂能清算他们?
右丞相他们不死那就始终是个隐患,王缺不想担着这个隐患!
“夫君。”墨绫清声音压低:“见机行事,不要在太子那留下把柄。”
王缺冷然一笑:“夫人放心,为夫可不是当年了,把柄,不可能留!”
言罢,王缺起身看向不远处盘膝修炼的水望月:“望月,你跟我走一趟。”
“我?”水望月眉头微皱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她虽修炼八百多年,但这八百多年都是在楠竹境内天池水域中潜心修炼,论起心计城府,她可能连大胸梅等人都比不上。
故而此刻她完全不明白王缺喊她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