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临川宽大的手掌抚过来的时候,秦小霜的脑子还有些发懵。
她不知道这样子对不对,又觉得好像应该是这样的。
迷糊中,秦小霜感觉这床上的气温越来越高。床尾那小风扇送出的那点凉,根本消解不了两人的热意。
她难耐地伸出手,在瞿临川紧绷的后背上摸了摸。
“临……临川哥。”
她伏在瞿临川的耳边软糯地叫他。
“小霜……媳妇儿……我去拿下今天在计生办领的东西吧。”
瞿临川的脑袋还有一丝清明,他不允许自己犯浑出错。
“没事的……临川哥。我那个才走两天的。”
关于这点常识,秦小霜还是知道的。毕竟,她不是真正的单纯小姑娘。
临川哥第一次就用那个,会不会不太舒服啊。
她希望她的临川哥能有一个完美的体验。
瞿临川长到如今二十四岁年纪,对这方面确实没有啥经验。
不过好在,今天去计生办领东西的时候,有人给他普及过这方面的知识。
他知道女人有安全期和危险期之分。
现在,亲耳听到他的小霜媳妇儿说不用,他更像是得到了莫大的鼓励。
他决定,以后他的媳妇儿那个什么日子,他得好好记牢了。
——
风声过后,几道轰隆隆的雷声砸下来,惊破了搽耳村宁静的夜晚。
有人起床去检查窗户关好了没有。
有人起床去收晾在院子里的东西。
也有人惦记自家的水田,要去检查一下那出口是不是已经堵上了,他们还指望着今晚过后,自家水田里能多关住一些雨水。
——
好一阵雷声响过之后,秦小霜的发间出了一点汗水。
听到他的小霜丫头说没大碍了,瞿临川才敢放开。
窗外的竹林中,密密匝匝的雨点,洒在厚厚的竹叶上面,顺着片片竹叶儿滑落下来。很快在竹叶尖尖的下端,积满了水,然后又重重地滴下来,落在下面的泥地上,干枯的竹叶上。
那雨点,也似爆开在屋里红色纱帐内,在人的脑海中,激起片片轻盈的水花。
——
清晨,风停雨歇。
屋外竹林一片狼藉。原本在那竹林中安居的鸟雀们,因为突如其来的一场暴雨,一夜间丢失了辛苦筑成的草窝,在竹林中叫得惊慌失措。
秦小霜醒来的时候,觉得哪儿都不舒坦。她觉得她跑完一千米长跑下来都没这么累过。
她还以为临川哥会很斯文的呢。
真是人不可貌相。
她气恼地扭头。瞿临川已经不在床上了。
她强忍着不适,坐起身来。掀开薄被,才发现自己白嫩的肌肤上,随处可见或轻或重的痕迹。她动了一下腿,顿时紧紧皱起了眉头。
“嘶”的一声闷叫过后,房门被人推开。
瞿临川神清气爽地走了进来。他刚从沐浴房出来,短短的发间还带着湿气。
见她醒了,立刻走了过来,“还好吗?哪里不舒服?”
“哪里都不舒服。”秦小霜气恼地瞪他一眼。
早知道临川哥这样凶,就不同情他了。
“都怪你。“秦小霜又气恼地凶他一眼。
可那自认为凶巴巴的表情,配上披散的黑发下面露出来的圆润肩头,以及修长的白玉脖颈上面的红色印迹。
落在瞿临川的眼里,就是另外一番意味。
他上前坐在床边,伸出手来拉那红色的薄被,
“让我看一看。”
薄被却被秦小霜紧紧地攥住了。
“临……临川哥,这……这要怎么看!”
她气恼的眼睛都快发红了。
瞿临川看她那表情,知道可能是哪儿了。就转身回去把门锁好,去衣柜里找到自己的行李包,从里面翻出一个小瓶。
他又倒回来,把她连同被子一把抱进怀里。
秦小霜生怕他又干出啥让人尴尬的事儿出来,赶紧抢过他手中的小瓶子。然后,背过身去,自己胡乱抹了几下。
瞿临川倒是很老实,撇开脸,没有看她。
秦小霜心里松了一口气,正想跟他说一声,好了。
她马上又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现在还没穿衣服呢。
这样被瞿临川搂在怀里,成何体统?!
秦小霜瞬间觉得,今天,她没脸见人了。
瞿临川知道这丫头这一回害羞得狠了。
等她自己弄好,也不逗她了。
否则,这丫头气恼起来,怎么也哄不好,几天不搭理他,那可就是大麻烦了。
瞿临川看见秦小霜身上的痕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